“不,小四,你别信他!”刘正这时侯也突然站起来,他看着摸金手:“他明明没有说过,你存了什么心思,你只是为了利用小四能带你进去找到西拉木伦的地形图是不是?!”
摸金手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冷冷地说:“究竟是谁在骗小四,我们心里面都清楚!”
我觉得他二人的话似乎都可信,又都不可信,我再看了一遍这张照片,这时候我已经冷静了许多,我问他们:“他有没有说这是在哪里拍的照片?”
我看见无论是刘正还是摸金手都摇了摇头,从照片上我根本看不出什么究竟来,我只是想证实这究竟是不是在昆仑山或者说是“那个地方”拍摄到的,可是即便真是那里或者又不是,我也无从分辨,因为我没去过。
只是这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这个人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他又是如何拍到这张相片的?
正在我想着这里面的蹊跷的时候,只听摸金手冷冷开口:“小四,你应该记得尸蛰子是不敢近石头身边的吧,即便他真的是一具死人,尸蛰子也只会敬而远之,又怎么会还爬到他的嘴巴里去自找死路,石头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你觉得是什么会让他遭遇不测?”
摸金手的话像是一根闷棍敲在了我脑袋上,将我昏沉沉的脑袋顿时敲清醒不少,墓室里的邪物的确都十分惧怕石头,尸蛰子,角蛇,尸眼花等等的这些东西都怕得要命,摸金手说的不错,既然这些东西如此惧怕石头,那么这些东西根本不可能爬到他的身上,即便是在他死了之后。
我再次看了一遍照片,上面石头的身上并没有一点伤口,很明显这张照片想给我们一种石头是被尸蛰子致死的感觉,可是正是这个暗示,却是这张照片的破绽。
然后摸金手将照片从我手上夺过去,他说:“上面的这个人不是石头,依照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的,更何况……”
可是说到这里,他却突然住口,他只是看着我,却不再说话,我急切地想知道所有关于石头的消息,于是我问他:“更何况什么?”
摸金手却别开目光,然后兴味地说了一句:“没什么,你日后自然会知道,总之,我只想告诉你,石头不会有事,即便去到了‘那个地方’!”
我不知道摸金手为何会如此自信,但是听到他这样肯定地说出来,我还是松了一口气,而刚刚看到这张照片的震撼和不知所措已经一扫而空,我说:“你将照片给我,我觉得这张照片说不定也是一条线索。”
摸金手确认我没事,这才将照片重新递还给我,我将它往口袋里收了起来,我将捂着伤口的手拿开,这才发现,我手上已经沾了不少血,这尸乌的嘴巴的确够厉害的,一下子啄下去就能啄出这样一个伤口来,我估计它是朝着我的颈动脉啄下来的,否则这血不会这样止不住。
而且我摸金手他们既然都没有带创伤的药物,那么这血又是如何止下来的,我想这应该也是他替我止住的血才对。
现在这伤口重新出血,刘正和摸金手都是没有办法,可是也就在这时候,我看到刘正正盯着我的脖颈,然后说道:“小四,你的脖子上……”
我看到他有些大惊失色的样子,与此同时,我也感到脖子上的伤口处一阵痒痒的,而且马上就变成了一种奇痒,我抚手就要再次捂上去,可是就在我的手动起来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什么东西突然从我的脖子上坠落在地上,我低头去看,只见地上一条通体血红的东西正在地上挣扎着,它的样子和角蛇一模一样,但是却很细,我想它应该就是从我的伤口处钻出来的才对,而且这东西我认得,是血蛇。
看它的样子似乎已经失去了活力,在地上也是临死地挣扎,我只感觉血又从伤口处流了出来,刘正已经重新拿了布条紧紧地绑住伤口,他说:“小四,你吸气尽量慢一些,先在盘陀上靠着,不要乱动,万一血止不住,你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掉的!”
我顺从地听着刘正的话在盘陀上靠着坐下,刘正替我包扎好伤口,我看到摸金手弯下身子用手拨弄了地上的血蛇尸体,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做着这些,我看到他很熟练地将血蛇用手指给夹了起来,而血蛇的确是已经死掉了,在摸金手的手指间一动不动。
他仔细地看着这条已经死去的血蛇,然后说:“这东西是在你身体里靠你的血生长起来的,都这么大了!”
说完,摸金手定定地看着我,像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一样,而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发现,摸金手夹着角蛇的手似乎很不相同,于是我细细地数了数他的手指头,竟然是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