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犹豫把香烟拿出来递给秦雁回一根,又帮他点燃道:“我不是很明白,不是装,是真不明白,你说清楚点。”
“那个小女娃没和你说?那还是由她自己说吧,估计她有自己的想法,你要做的就是弄她出来。”
我真是急死了,说一半不说一半,吊在半空中,这什么感觉?打个带颜色的比如就是,被勾引到刚起火打算扒裤子的时候对方却不干了,你最后只能走火,换你难受不难受,但我不能逼他对不对?我自问没有那个能力,所以我只能旁敲侧击道:“关于这个案子你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过程,不知道幕后黑手,但我知道那个小女娃清白,够不够?我不想和你废话,墓地用不用你自己选。”说完秦雁回转身走人,而且走的飞快,你很难相信一个老人能走那么快,我竟然跟不上,哪怕我用跑的,都一直无法收缩我们的距离,他绝对不是人,否则就是他给我下了药,我看见的都是幻觉,我只是认为自己在跑,其实我走的很慢。
没过多久,秦雁回的背影就剩下一个黑点,然后彻底消失,我不再追,反正追不上。
我带着一种深深的震撼慢慢走,心里不停在想,秦雁回到底是什么人?段盈盈又是什么人?秦雁回那么亲切称呼她小女娃,看着关系匪浅,但秦雁回又说如果不是段盈盈跪求他,他都不会到这个鬼地方来……
关键是秦雁回知道夜郎皇陵,那么说来段盈盈肯定知道,否则秦雁回不会和我说如果段盈盈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会三天之内死去,村寨还不保,这种话段盈盈之前说过,他们都在说明显是都知道。我当时不觉得段盈盈在恐吓我,现在我当然不觉得秦雁回在恐吓我,三更半夜带我到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就为了恐吓我,他有病呢?相反我那么认为我才是有病。
我现在有一个冲动,回局里悄悄见一见段盈盈,不过很麻烦,她在审问室由后勤看管着,我没有任何理由能支开后勤人员单独见她。可不去我肯定今晚睡不着,而且明天醒来亦无从下手,我什么都不清楚怎么救她?不过秦雁回告诉了我一个信息,他说了幕后黑手,真有幕后黑手。
回到碰见秦雁回的地方,往绿化带看了一眼,程怀火还在里面躺着,我走进去拍了拍他的脸:“哥们,醒醒。”
程怀火悠悠醒过来,茫然看了我两眼,然后看看所处的环境,顿时跳起来道:“我怎么在这?”
我道:“你说呢?”
程怀火走出马路外面,双手乱往自己身上拍,感觉干净了才把目光投到我身上,疑惑地思索了两秒道:“是不是那个老头打晕我?他人呢?打晕我干嘛?”
我也搞不懂,按理说就想和我一个人说话可以有许多种方式,秦雁回不可能想不到,所以唯一解释大概是他爱这样,他有着直来直往我行我素唯我独尊的个性,他想这样就要这样,管你那么多感受?我道:“先不说这个,我们回局里,想个办法让我见见段盈盈。”
十多分钟以后,我和程怀火回到局里,刑侦办公室外面的走廊,我们往外面看见两个值勤女警站在审问室门口。我原本以为只有一个,竟然有两个,再加上里面有两个,不是总共四个?我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四个警力就这样被浪费掉,何不早点审完弄去关起来?我鄙视王芸的办事手法,为了一口气浪费纳税人的钱财。
程怀火道:“怎么办?外面两个,里面最低限度一个,能支开一个不能支开第二个。”
我道:“打晕她们怎么看?应该难度不大吧?”
“难度确实不大,但后果严重知道?你还是打晕我干脆,任何难度都没有,而且不带追究,来吧!”程怀火伸长脖子道,“往这随便打。其实你不用这样,我不是让你丢弃正义感,而是如果事情是你想的那样你做什么都没有用,而如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就没有必要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