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陆小英跑回来对姜子牙说,“官家不过问吗?光天化日之下杀人,那么多人看见也不吭一声,这是什么世道?”
“陆姑娘啊,”姜子牙叹了口气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现在的社会,奴隶是没地位的,在奴隶主的眼里,这些奴隶谈不上是‘人’,杀一两个奴隶就像杀两只鸡一样,这个在当今社会是很平常的事,谁会去管呢?你还别说是两个,你看见那里还有几十个奴隶呢,那些都是用来陪葬的。”
“简直是大屠杀啊,”陆小英听说还有几十个奴隶要拿来和死人陪葬,全身冰冷,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瞠目结舌的看着一脸平静的姜子牙。
果然,正如姜子牙所言,那些奴隶都是用来陪葬的,棺材被放进土坑之后,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立即把那几十个奴隶用绳索绑起来,然后凶残的推进土坑里。
奴隶们挣扎着,嚎叫着,他们被推进土坑后极力的想往外爬,但是,那站在土坑上的人们见奴隶要爬上来,于是便用手中的长矛和青铜剑对着往上爬的奴隶们一阵乱刺,把奴隶杀死在坑边。
土坑上的人们野蛮的杀戮使得那些想爬上土坑的奴隶们害怕了,他们一个个卷缩在一起,哭喊着大喊饶命。
可是,此时天空残阳如血,美丽的晚霞侵染着山清水秀的山野之间,山间清泉潺潺,银铃般的泉水声令听着陶醉,而那凄惨的叫声似乎只是在污染着美丽的山野而与此时美丽的黄昏格格不入,所以,谁会去感受的了那些正面临死亡的奴隶们的叫声。
钱小红和陆小英以及兰雨星可谓情绪激动,她们很想冲上去救回那些奴隶,然后把那凶残的人们一个个踩在土坑里。
“我要去把奴隶们救出来!”
三个女子咬牙切齿的正打算冲上去。
姜子牙急忙让人们拦住了她们,然后走上去说,“姑娘们,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然社会如此,岂能因你三人而改变?你知道现在已经黄昏了而我为什么不让大家继续赶路吗?”
“就是想站在这里看人家埋葬死人瞧热闹啰,”钱小红轻哼一声,她一直盯着前面那些残暴的人正在举行的葬礼。
兰雨星和陆小英此时正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姜子牙,她们都听说了姜子牙一生的事迹,在历史书上也多少了解了一些。姜子牙辅佐周王推翻残暴之商纣,解救苦难黎民于水火,是一个正直的人,前两天初见此人一股仙风道骨,面善仁慈,却不想也是恶人一个,眼前出现这等惨剧人寰的屠杀,而他却是一副处之泰然的样子,如此冷血岂是修道之人所为?
姜子牙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说:“我姜尚岂是那残暴之人?如此血腥的葬礼谁愿意去看?只是朝廷早有规定,扰乱王公贵族或有名的奴隶主的葬礼等同于杀此王公贵族或者奴隶主,或比杀人罪名更甚,将受到剜目或削手削足之刑,你们可知道那死去的人是谁么?”
“是谁?”在场之人好奇的凑到姜子牙身边问。
姜子牙看了看他们,然后说:“你们看,那送葬队伍中有举着招魂幡的,有举着白色旗子的,旗子上画着凶猛的麒麟,所以,能举着麒麟图案的想必就是这附近诸侯。”
“诸侯?”兰雨桐惊异地问。
“是啊,诸侯,”姜子牙说。
“我听说商朝时期的诸侯不就是只有那东西南北四个么?”陈真华这时也开口说,“东伯候姜桓楚,西伯侯姬昌,南伯候鄂崇禹,北伯候苏护四个吗?”
姜子牙摇摇头说:“你说的是当今四大诸侯,其余的还有小诸侯,有八百多个呢。”
“原来如此!”兰静秋沉重的点点头,他看了看那些正在被黄土掩埋的奴隶们,不由得泪水夺眶而出。
在场之人除了姜子牙和商珺——也就是姜子牙刚收不久的义女邑姜两人见过这样的葬礼,其他的岂能见过这阵势,全都傻傻的呆望着。
这时候,邑姜哭了,她第一次伤心的哭了,就在众人身后伤心的哭出声来,哭声凄惨,伤心而悲切。
“你怎么哭了?”兰雨星关切的问。
邑姜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的抽泣,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着。
“让她哭吧!”姜子牙也泪流满面,他叹了口气说,“谁能体会我义女此时的感受呢?人只有经历过苦难,才能真正的为那些处于苦难的人流出伤心的泪。看着和自己同等遭遇的奴隶们,邑姜岂能不感同身受?”
兰雨星和钱小红点点头,把邑姜紧紧的搂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