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人的目的我心里都很清楚,有的是想让我照顾一下,有的是惦记着护士长的位置。
我笑着胡说两句,都是回答的不清不楚,既没答应,也没明确拒绝,就这样吊着她们的胃口,这才是为官之道。
不过越是这样,我越是心寒,觉得人心叵测,世态炎凉,面对这么多诱惑,我会不会变成下一个老枪?
不过院长陈琳对我很好,私下里教了些关于管理的心得,还提前告诉我,十一过后年底之前,会有职称测评,好让我早点做准备。
这是要给我正名了,只要我职称测评没问题,那么一个二十六岁的外科主任含金量还是很高的,前途一片大好。
谢过陈琳后,我又忙工作,以前老枪在的时候,还有人分担一些,但现在都是我一肩挑了,好不容易忙里偷闲,躲进办公室里抽根烟,这时电话又响了。
我一看,是孙胖子打来的,笑骂道:“孙子,怎么这时候想你爷爷了?”
上学那会,孙胖有个外号,就叫孙子。
“滚你大爷的,还会不会好好说话了?”孙胖子干笑了两声说:“怎么样,有没有空,到云南来找我玩,我这边正做一个大生意,江主任你过来给我打打下手?”
“什么生意,还要我亲自出马?”我问道。
但是电话那头孙胖子支支吾吾的不说,只说这笔买卖要是做成了,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带银的,想要妞,直接就可以把钱扔到嫩模脸上,砸到她们脱为止。
我刚想问问孙胖子那边的情况,孙胖子急急忙忙的说了一句:“你来的话,我派人去接你。不过你要是真忙的话,其实就别来了……”
这句话还没说完,那边就匆忙的挂断了电话。
“这孙胖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套了?”我看着手机笑骂了一句。
电话那头孙胖子把牛逼快吹上了天,知道他嘴里很少有实话,但是眼瞅马上十一就到了,有假期,再说这段时间我也累的不轻,过去和孙胖子喝喝酒吹吹牛全当去云南旅游,放松一下也不错,回来之后就全身心投入到职称测评里去,我想了想,就约好了日子,订了飞机票。
这两天和值班医生交接了一下工作,我和上次在荒村的医生范明吃了个饭,说我离开这几天,医院这边让他多操点心,我升职了,副主任的位置就空下来了,说不定他有希望。
范明一听,高兴的像个孙子似的,殷勤的给我递烟敬酒。
其实范明比我岁数还大点,进医院也比我早,工作虽然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但胜在中规中矩,不会捅什么篓子,后面的评职称肯定有他。
我现在不过做个顺水人情而已,再加上上次在荒村,也就他表现还行,王大志那孙子完全靠不住,所以我交代给范明放心一些。
第二天,我坐飞机去云南,在飞机上迷迷糊糊好像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一丝亮光。
我仔细看了看,周围的墙壁四四方方,就像一个封闭的火车车厢一样,一截一截的,周围还有不少人,孙胖子也在。
但是除了孙胖子,其他人的脸都模模糊糊的,像被打了马赛克一样,看不真切。
只见孙胖子喊了一声“跑!”,我俩就撒丫子回头跑,环境开始剧烈摇晃,后面的墙壁顶棚也开始坍塌,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我和孙胖子一直往前跑,希望前面就是出口,但是跑到尽头,才发现那里也是一面厚重的墙壁,根本推不动,看着坍塌的地方,我绝望了,头顶上的巨大的石块砸下来的一瞬间,我大叫着一下惊醒了。
“先生,是做噩梦了吗?喝点水好吗?”一个穿着制服,身材高挑,脸盘漂亮空姐走过来,俯身微笑问道,飞机上周围的乘客也都看着我。
“恩。”我接过杯子喝了口水掩饰内心的慌张,怎么会这样?
离开江州的时候,我还去早餐店和老赵打了个招呼。
老赵给我装了厚厚一沓黄符,让我勤加练习或者碰上什么脏东西防身能用的着。
他特意还交代了一句,说到了云南那边,要万事小心,特别是到了农家不要得罪人,吃饭喝水都留点神,不要再着了蛊术的道,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当时笑了笑没往心里去,心说老赵真是活到肚子里去了,越老越胆小了。我以为李雯解开我身上的蛊术,离开之后,噩梦不会再在骚扰我,万事大吉,但没想到还像以往一样来了。
可能是心里作用吧,我看着窗外云卷云舒,飞机逐渐低飞,马上要到昆明了,松了口气。
孙胖子电话里就告诉我,会派人来接我,下了飞机,我就拿了一张白纸,写上自己的名字举在胸口,傻里傻气的站在机场门口。
等了好久,都没有人上前问我,我正准备给孙胖子打电话的时候,这时有三个男人走了过来,为首的男人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个子有一米八,穿着厚重的秋季防风衫,但衣服下面的肌肉依然高高隆起,看着挺凶狠的,像个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