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斯维因猩红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还算是吧。”

魔蛇之拥不由得惊愕：“还算是吧？那是什么意思？”

斯维因笑意盎然的眼角皱起不可告人般的隐秘皱纹：“无可奉告。”

魔蛇之拥将目光落在斯维因肩膀上那只散发和邪恶气息的乌鸦身上，竖瞳中闪过一丝精光：“它，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让我也为之惊惧的气息。”

斯维因摸了摸邪鸦光滑柔顺的羽毛，“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魔蛇之拥冷笑：“既然你隐藏那么多秘密，而且什么都不说，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我这次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时代的序幕即将要拉开始了！只要你相信我，我就能彻底解决你的痛苦。”斯维因道：“你应该知道，我有这个头脑，也有这个实力。”

魔蛇之拥冷冷道：“你的秘密太多，你的头脑太深，你要怎么相信你？”

“嘿。相信任何人都和不相信任何人都是不对的。”斯维因淡淡道：“你现在只能相信我，因为只有我能帮助你。”

魔蛇之拥不置可否，“你的一切时代的序幕即将拉开，那是什么意思？”

“希维尔邀请德莱厄斯带着卡特琳娜去战争学院切磋比试，你知道卡特琳娜这次的对手是谁吗？”

“卡特琳娜。”叨念着这个名字，魔蛇之拥脸上浮现出卡西奥佩娅那柔弱的神色，不过转眼间就消失不见，恢复了蛇一样的阴冷，“战争学院谁有资格做卡特琳娜的对手？”

“德玛西亚皇子。”斯维因一字一字的说：“符文被封印，连圣域都不是的德玛西亚皇子。”

卡西奥佩娅愕然，“这样的安排，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希维尔要不顾一切解开他身上的封印，以地狱君主为目标，拉开整个大时代的战争序幕。”

“希维尔……那女人真是……”哪怕魔蛇之拥，此刻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于是转折问：“你有办法对付杀得了盖伦？”

斯维因摇摇头，红色的眼珠中满是默然，“没有。他那样的人，‘办法’是杀不死的。”

“我一直很奇怪……”魔蛇道：“按照常理来说，德莱厄斯才是砍断你右脚的人，你应该跟他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才对，可为什么面对德莱厄斯，你却能如此隐忍，反而让我感觉，远在千万里之外的盖伦，才是你最大的敌人呢？”

“因为盖伦比德莱厄斯强。”斯维因的声音透嘶哑干硬的身影中透露出丝丝恐惧：“对于我来说，最大敌人的判断，不是根据仇恨，而是根据实力。有一句话说的好，只要主要矛盾解决了，次要矛盾也会迎刃而解。”

魔蛇之拥有沉思道：“盖伦他，真的有那么强大？”

斯维因点点头，“没有比我更加清楚，他有多强了。所以，也没有比我更加的想要杀他，对于一个阴谋家来说，最讨厌

“你不是说过，‘办法’是无法杀死他的吗？”

“‘办法’，是无法杀死他的，可是他却有一个弱点，可以将他毁灭的弱点。”

“可以将他毁灭……什么弱点？”魔蛇之拥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说出口后，才发现自己问的实在太愚蠢了，盖伦的弱点，斯维因又怎么会告诉她？

“才能盖世者多舛，功高震主者身危。纵观大陆历史，才能盖世，又功高震主的人，不是折戟沉沙，就是在皇权格斗中陨落。历史上，真正能改朝换代开创的人不是没有，但寥若天上的星辰，少之又少。盖伦虽然有盖世改成，但却不会是开创的人，不是没这个能力，而是没这份心思。”

魔蛇之拥竖瞳中精光流动：“你怎么知道他没这份心思。”

斯维因淡淡道：“时间告诉我的。”

“时间告诉你的？”

“对，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他一直没有登基为王，曾经如彗星般崛起的人，在如日中天的时候却如火山般沉寂，这是其中一点。而且，从卡特琳娜这次的对手是德玛西亚皇子来推测，这样不就显而易见了吗？”

“只是对你这样的阴谋家来说显而易见而已。”魔蛇之拥苦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是钦佩的堤防。

斯维因红色的眼珠转了转，“你明白了？”

“你提示到这个份上，我还不明白，那实在也太蠢了。”魔蛇之拥卡西奥佩娅的脸上是满是严肃正经的阴森冷魅，“就算我们明知道盖伦的弱点，可是他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强的话，真要采取具体措施对付起来，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的确不容易。网撒在哪里收获就在哪里，网撒的有多大，收获就有多大。”斯维因深以为然，“我一直相信，布局决定结局。”

“这么说，你的网撒的很大？”魔蛇之拥试探性问道：“你的布局在哪里？”

“我的布局在这里。”斯维因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

“希望你伟大的布局能为我们带来胜利的果实。”魔蛇之拥不在多问，体现一个人聪明与否的最基本素质，就是她是否适可而止。

“当然。胜利的果实的肯定的，但需要时间。”斯维因笑了笑，像是一个像艺术家给自己满意的作品签上名，标上批注一样总结道：“计谋就像水果，需要时间酝酿才能成熟。”魔蛇之拥看了看自己美丽的蛇躯，附和着，“阴谋是一种艺术，更如蛇身上美丽的花纹。”斯维因那红色的眼珠闪过一丝赞叹：“伟大的头脑总是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