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各项资料和备份资料后，她拿过昨天洽谈的文件出了办公室。

裴航不在，所有的文件都必须经过楚芙这个副总的签名，算起来她是她的直属上司，免不了每天都要打交道，经过昨天那一出，想来楚芙应该会恨死她才对。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凌御行对她们都没有偏袒，对于楚芙，她多少还是要有所提防。

敲了敲门，里头传来应门声后，她推门进去，清脆的高跟鞋声回响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楚芙抬起头来看到是她，轻哼了声搁下手里的文件，看着她的眼神依旧是一贯的犀利怨毒。

“楚副总，这是1那边签约洽谈的合约，这份是原件，这份是备份，总裁那边需要把备份送过去，你看……”

“搁着吧，我会送过去的！”她还没说完，她已经开了口打断她，怨毒的眼神像两把犀利的刀子剐在千乘脸上，“苏千乘，我似乎提醒过你，离御远一点，否则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不明白楚副总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所说的不客气指得是昨天的刁难吗？把个人感情带到工作上来，这对你我来说都没有好处！”13acv。

“是吗？想必我需要提醒你一下，我才是他的女朋友，你不过是个有夫之妇，最好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别妄想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

“楚副总多虑了，是你的东西，我不会觊觎。”戏谑的扬了扬唇角，千乘挑眉看向对面气势嚣张的女人，“以后，还是希望楚副总分清楚公私，免得到时候总裁怪罪下来，你我都难下台。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忙了！”

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上争执不下，千乘转身出了办公室，刚一关上办公室的门，里头便传来什么东西砸在门上的声音，站在门口去千乘微微顿了下，轻笑了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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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芙带着文件来到凌氏集团的时候，凌御行正在开会，姜可莹领着她正准备往办公室走去的时候，楚芙却转身踏进了她的秘书室。

秘书室里，另外一个秘书助理正打印着一叠资料，见着她进来，只是淡淡的抬头看了眼，并没有过多注意，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丝毫不分心。

对于凌御行身边的秘书和助理，楚芙也略微有些了解，不论是反应速度还是办事效率都比普通的秘书和助理都要高上好几倍，他培养出来的人，可以说以一敌十都不在话下。

“看来你的工作环境还不错嘛！”环顾了一下四周，楚芙戏谑的挑挑眉看向一身香奈儿新款套装的姜可莹，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了眼，言语间难掩轻微的讽刺和不屑：“在他身边工作，可不是穿得花枝招展就可以的，没有这个能力，你也会很快被淘汰。”

“……”姜可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扯了扯嘴角没回话。

在楚芙面前，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卑微，即便如今她站在那个她一直仰望的男人身边，对于楚芙，她还是打心底的敬畏，也许是骨子里天生的奴性和自卑。

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这样微妙，好的时候可以穿同样款式的衣服，同吃一碗泡面挤在一起抱着睡觉，不好的时候也可以为了一个男人就此反目。

所以才会有人说，女人和女人之间从来都只有战争，不会有真正的友情。

见她不说话，楚芙轻笑了声走到她面前，依旧是那样一副居高临下骄傲而自信的模样，把姜可莹卑微的自尊踩在脚底，出身的优越让她比她更具有骄傲的资本。

即便如此，她也没忘了任何一个女人在凌御行身边对自己潜在的威胁，沉着声提醒：“像御这样出色的男人，确实容易让女人迷惑了眼睛，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别尽做一些没用的事情。让你待在他身边也好，正好替我赶走那些不要脸的狐狸精。”

顿了顿，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半侧过身继续道：“我听说你爸爸局里正好又到了局长竞选的时候了，他努力了那么多年你都还没从副转正，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我，当然，我也不是没条件的。”

“……”姜可莹自然明白她所说的条件是什么，无非是把她的自尊踩在脚底，以满足她大小姐的骄傲和虚荣，又或者把她安插在总裁身边，当她的一颗活动棋子。

这些年，楚芙的手段无非是这些，却是每一个都挑着她的软肋下手，而她为了家人，从来都没有选择。

只是这一次，她却并不想太过让她如愿，毕竟她也是最近才看明白一件事，对于凌御行来说，楚芙也并没有那么重要，真正重要的女人，另有其人。

这么多年，她看着凌御行对楚芙的纵容和宠爱，她一直以为凌御行是爱她的，直到苏千乘的出现她才明白，凌御行对她的宠爱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