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别这么说。您对我好，我一辈子记得。再说，您还是小老虎的曾奶奶呀，这层血缘是切不断的。我和温瑾阳离婚，我会常带他回来看您的。”

“婉婉，你能不能答应奶奶，再考虑考虑。我现在就给那小子打电话，他太让人不省心了。我说他，我好好的说他。”老太太说着，便要去打电话。

“奶奶，我的心已经死了。”慕婉拉住她的手，这样的话冲口而出，又觉得自己这话重了，立即改口，“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真的完全不可能了。”

老太太怎么会不知道，婉婉这丫头心善的很，她会维系着这个婚姻，不过是因为自己和柴露罢了。如果不是到了再也坚持不下去的地步，她不会跟自己开这个口。

是她，一直在利用婉婉的善良拖住她，难道她还要继续下去吗？当婉婉说，她的心已死，她这老太婆的心也疼啊！

这丫头，为了温家已经牺牲了那么多，她不能再为难她了。

“好，奶奶答应你。”老太太艰难的点头，“奶奶对不住你，婉婉。”

“是我对不起您，也对不住爷爷。爷爷生前要我不能离开温家，我最终还是做不到。”慕婉也落出眼泪来，“您和爷爷，还有妈，都是我的亲人，更是小老虎的亲人。”

“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老太太将慕婉所在怀里，“婉婉，你记得啊！即使你跟阳子离了婚，做不成我的孙媳妇儿，就做我的孙女儿。”

慕婉用力的点头：“谢谢您，奶奶。”

温瑾阳回来时，老太太仍没有睡，一听他回来了，小余便小声过去：“少爷，老夫人叫你去她房里。”

这会儿已经快十一点了，要是平时奶奶早睡了。温瑾阳走过去，看老太太坐在窗台边，望着窗外的月亮发呆。

“奶奶。”

老太太听到孙子叫自己，回过了神来。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平静异常，“你过来。”

温瑾阳缓缓的走过去：“奶奶，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今天晚上去哪儿了？”

“怎么了，奶奶？”温瑾阳有些莫名。

“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温瑾阳脸色微变：“是不是慕婉回来跟您说了什么？”

“婉婉是跟我说了很多，你想知道吗？”老太太神情略有异动，缓缓问道。

“她跟您说什么啦？”

“婉婉跟我说，她和你协议好了一年之后离婚，今天恰好协约期满，可以离婚了。”

听了这话，温瑾阳脸色大变：“她居然跟你说这个？”她就那么迫不及待了吗？

“是，这孩子一直忍着，心里委屈也好，难受也罢，她都自己一个人忍着。这会儿她跟我说了，定是再也坚持不住了。阳子，你说说看，你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是不是？能把婉婉逼到这份上？”

温瑾阳心一颤，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我一直问你，你要不要婉婉做你媳妇儿，你要就得好好待她。如果你不要，也不有再耽误人家了，就离了婚罢。”老太太说着，面色憔悴至极。

“奶奶，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呢，我会处理的。”他已经想上楼去见慕婉，和她说个明白。

“你怎么处理？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处理？”老太太反问，“今天是你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这是多好的机会。你告诉我，你跑哪儿去了？你不在婉婉身边，你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