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说,让自己有空回去看一看他,自己又何尝不想他?可是现在自己挺着个大肚子,又有严重的孕吐反应,是真的不方便来回跑啊,必须要等到自己没有那么强烈的孕吐反应了再说。
还有几个月,自己就该生孩子了,自己和张泽瑞的孩子。
抬头看着因为寒冷而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徐若曦刻意忽略心头的那一抹伤感和钝痛,紧了紧身上的大围巾,叹了一口气:“平安,妈咪过些日子就要给你再生两个弟弟或者妹妹了,你如果看到了,会喜欢吗?”
“若曦?若曦?”一个有些苍老的呼唤传来,徐若曦闻声回头,一个花白头发的中国老妇人正颠着枯瘦的身子,手里抱着一件大衣往这边跑来。徐若曦忙迎了上去,嘴里唤道:“妈?你怎么来了?”
这老妇人正是周金云的妈妈,周金云的骨折好了,人却始终坐在轮椅上,徐若曦这才知道,周金云竟然得了绝症,何毅不离不弃地在他身边照顾着,而他的母亲却并不知道实情,只当是他的骨折还没有完全愈合,帮着儿子每天照顾着怀孕的“儿媳妇”,周金云为此私底下再三对徐若曦表示感谢。
徐若曦对周金云从始至终都充满着感激,自己对他没有任何的贡献,他却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了,眼看着,自己再也没有办法感谢他,为他做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因此这几个月,徐若曦是真心实意地将这个老妇人当做自己的妈妈看待的,每天都陪着老人聊天,说些贴心话。
老太太对徐若曦也极好,这不,听说徐若曦一个人跑到塞纳河边来散步来了,立刻就抱着一件大衣追出来了。
“你这个丫头啊!河边这么大的风,你现在可是怀着孩子呢,怎么一点都不注意?”老人絮絮叨叨地,徐若曦顺从地接过大衣披在自己背上,这才拥着老人往住处缓步走去,浑然没有发现身后不远的拐角处,一个高大的身影悄然踱出。
张泽瑞站在空旷的街道边看着徐若曦远走的身影发怔:她叫那个老妇人叫妈妈?那个老妇人不是徐若曦的妈妈,张泽瑞无比肯定。那还会是谁的母亲?徐若曦会叫谁的母亲做妈妈?当然就是周金云的。
原来,徐若曦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跟周金云在一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是周金云的,否则这个老太太会这样殷勤地送来大衣吗?两个人会这样亲密无间地抱着往家走吗?
不用问了,不必问了,这就是真相!
张泽瑞叹息一声,再没有上前去问的心思,他黯然掉头,往来路走去。
总裁突然转了性子,他开始频繁地跟各种环肥燕瘦的女人约会,开始频繁地跟她们出入各种高档酒店,常常夜不归宿,不光是小平安感觉到了,就连还在月子里的刘子君也感觉到了。
刘子君为此特意打电话去找张泽瑞,想要以妻子的身份劝说两句,张泽瑞却嗤笑一声:“你给我闭嘴,你记住,如果再对我的行踪说三道四,你立刻就给我滚,以后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刘子君气极,忍不住道:“我是你的老婆,为什么我不可以说?”
“你跟我有结婚证吗?”张泽瑞冷冷地一句反问,刘子君张口结舌:是的,他们没有结婚证,当初她曾经试探地提起过,可张泽瑞反问了一句:“如果你想要结婚,我就必须要叫徐若曦回来办离婚手续,你觉得,我要不要叫她回来?”
刘子君当时就闭嘴了:让徐若曦回来,万一两个人旧情复燃怎么办?万一两个人又好了把自己再扒拉到一边去,自己就真的悲剧了。
咬咬牙刘子君没有再问结婚证的事情,在教堂举行了庄严肃穆的婚礼,她也已经很知足了,天知道,多少女人幻想这一天却都得不到呢?
可到现在,张泽瑞却突然这样问:你跟我有结婚证吗?
是啊,自己没有结婚证。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刘子君浑身凉透,她的身子甚至开始颤抖:“你……你的意思是说……没有结婚证,我就不是你的妻子吗?那当初的婚礼算什么?”
“婚礼就是婚礼,你不知道我跟付朵朵还举行过婚礼吗?如果以婚礼论,你可还真的不算我的妻子,至少付朵朵要排在你的前面。”张泽瑞冷笑。
“那……那徐若曦呢?”刘子君心头升起一点儿期望:她虽然人还在坐月子,却并不妨碍她从公司的墙头草们口中打听到付朵朵生孩子张泽瑞没有去的现状。自己生孩子的时候张泽瑞可是立刻就去了医院的。
这就是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