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怕这个时候双方会生争执,所以这个时候艾丽妮愿意离开,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至于到底生了什么事情,等离开这里以后可以再问艾丽妮小姐,把事情问清楚了,他才好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这其中的关系。
在西漠,不管什么事情,一旦和第一公主扯上关系,就不得不考虑她身后的那几个人……
深处的朝拜殿堂里,第一公主看着涂满□□的诵经筒,不带温度的笑了笑。
“这手都伸到坎达斯通祭庙来了,你说,会是谁干的?”
“这么蠢的手段,不会是大公爵的手笔,想必和皇领的那位有关。”另一个女声在殿堂中响起却不见人影。
“说的也是,如果是她就不会再用□□,因为她知道,不管什么□□都对我没有用。”第一公主笑了,笑容中充满了凉薄和残忍,“这让我很生气,它会提醒我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来。你说,我该怎么惩罚她们?”
“她们让您不愉快了,那就让她们比您更不愉快。”女声轻笑一声,“我会把她们揪出来的,请放心的交给我。”
“你做事我从来都是放心的。”第一公主脸上的神情稍霁,“那个孩子被吓坏了,也算是受了无妄之灾。”
“那个孩子……她是怎么知道诵经筒上有毒的?”
第一公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脸上的表情又柔和了一些:“那个孩子的能力很有趣……奈奈找到了个有意思的‘孩子’。以赛亚,把这个拿去给她,顺便好好安慰她一下,她对你也很有兴趣呢……”
“……是,君上。”
走到祭庙的大门口,艾丽妮一行人就看到一个红女子静静站在门外。
看到她,苏达密大祭司的脸色似乎越加难看了。
他快步走上前去,行了一礼。
“以赛亚女官长,是公主有什么吩咐吗?”
被称为以赛亚的红美人视线越过他,投向还没有走出门的艾丽妮他们。
她就这么站着,安静的看着他们。
艾丽妮和罗纳尔没有感觉,可希瑟和卡提玛只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被可怕的凶兽的盯上一样,虽然感觉不到任何杀气,却有种针刺般的恐惧感如影随形的贴在他们身上,刺入他们的每个毛孔之中出冰冷的凉意。
希瑟敏锐的感觉到对方是在试探他们,强忍着恐惧感不动。卡提玛的瞳孔猛地收缩,下意识的就想要攻击对方,然后现自己居然没法动弹了。
这样的失控只是一瞬间,来的快消失的更快,就像之前生的一切只是他们两个错觉一样,可背后冒出的冷汗在提醒他们,这一切都曾经真实生过。
“公主说,让伯爵小姐受惊了,这份小礼物希望伯爵小姐能够收下。”以赛亚将手上的一个小盒子递到苏达密大祭司面前,“这是公主的一点心意。”
“是,我一定转交给伯爵小姐。”苏达密大祭司恭敬的从她手上接过小盒子,“请问女官长,公主还有其他吩咐吗?”
“这件事情让伯爵小姐受了无妄之灾,希望不会因此让伯爵小姐对西漠留下不好印象才是。”以赛亚冲着艾丽妮笑了笑,温和的解释道,“如果接下来伯爵小姐遇到什么麻烦,可以随时来找我,加特家知道该怎么联系我。”
“哦……”艾丽妮迟疑了下点点头,这个意思是,还会有什么后续?
“早点回去好好休息吧,不用担心,有公主在,不会让人欺负你的。”以赛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让艾丽妮差点以为是错觉的慈爱,然后在艾丽妮的不知所措中,她身形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
她离开后,希瑟和卡提玛这才放松下来。他们的背后,冷汗湿透了衣服。
“伯爵小姐,您的东西。”苏达密大祭司对她的态度带上了几分恭敬,第一公主已经摆明了要罩她,不确定自己是否会被定罪的苏达密大祭司此刻自然生怕在最后的这几分钟让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谢谢。”艾丽妮默默的接过公主给的安抚礼物,强忍着好奇的心上了加特家的马车。
看着坎达斯通祭庙在视线中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终只剩下黑色的一道线后,艾丽妮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位以赛亚女官长是红莲的那位以赛亚大公吗?”
希瑟和卡提玛的脸色还没缓过来,听到幼崽的问题,只是对看了一眼,谁都没有回答。
倒是罗纳尔听了以后笑道:“当然不是了,以赛亚是女官长的名字,红莲的那位以赛亚大公可是第四名门的族长,哪会有人的名和姓是一样的。再说她也不可能放着名门族长不做,跑来西漠给一位公主做女官长?就算是南领的第一公主都没有资格让一位名门族长去给她做女官长,更何况是西漠的公主。”
“说的也是……”幼崽把玩着装有礼物的小盒子,听上去像是被罗纳尔的话说服了。
只有余悸未平的希瑟和卡提玛从彼此的眼神中确定了一件事,这位以赛亚女官长和那位以赛亚阁下恐怕就是同一个。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在西漠,但是很明显,这个已经不是他们该管的事了。
就当不知道这件事,至少……这件事情绝对不能从他们这边被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