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家出了这样的事,皇上再留着蔚瑾瑜也显得太不近人情,于是,等段王爷他们走后不久,蔚瑾瑜和凌羽一起回到了蔚家。
蔚明珠一得到消息就赶紧跑了出来,看到蔚瑾瑜和凌羽都好好的,才放下心。
“明珠,你没事吧!”凌羽上前问道:“我们是得知蔚飞燕出事了就赶出宫的,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几天你还好吧?”
“我没事。”蔚明珠笑了笑,看凌羽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就猜到估计他对自己进宫做人质的事也是一无所知的,也不方便点透,就道:“凌羽,你和蔚敬明兄弟还有些交情,你去看看他们需要帮什么忙就帮帮他们吧!”
凌羽也正有此想法,毕竟人死为大,他再讨厌蔚飞燕,她死了恩怨就消了。听到蔚明珠的话就点点头说:“那我去义庄那边看看需不需要帮忙,回头我再来看你。”
“好,你去吧!”蔚明珠见凌羽走了,就拉了蔚瑾瑜去自己院里,她让白蘋去外面守着,带着蔚瑾瑜到了地窖。
蔚瑾瑜这还是第一次到地窖,好奇地看了看就笑道:“明珠,你把这里布置得不错啊,我还以为是像以前的杂物间呢!”
蔚明珠也不多言,把他带到了密道口,说:“哥,你知道这密道通向哪里吗?”
蔚瑾瑜看到她打开洞口,就惊讶地睁大了眼,蹙眉说:“我不记得我们家有个这样的地道啊?你怎么发现的?”
“不是我发现的,而是我弄的!”蔚明珠诚恳地说:“你还记得我被父亲禁足的事吗?我被关在这个院子里哪里也不能去就觉得憋屈,后来就找人挖了一个地道,这地道通到前面两条街的一个宅院里,我经常没事就从这里溜出去玩,谁也不知道。”
“呃,珠儿你怎么能这样做啊?”蔚瑾瑜不赞成地摇摇头。
蔚明珠笑了笑说:“哥,我告诉你这个密道就是让你知道有这么个去处,万一有一天蔚家发生什么不测,想逃走也方便,你懂我的意思吗?”
蔚瑾瑜就愣住了,难以相信地看着蔚明珠,半天才说:“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准备的……珠儿,莫非你预感到了什么?”
蔚明珠反问道:“哥,难道你就没预感到什么吗?这几天在藏书阁抄经文,你就没怀疑过什么吗?”
蔚瑾瑜呆呆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蔚明珠没容他考虑,咄咄逼人地说:“哥,别把我当一无所知的小孩子,朝中的事我虽然不敢说了如指掌,可是皇上的心思多少也能猜中点。哥,你比我聪明,想的应该比我远,我们就别再打谜语了,该联合起来为蔚家的将来好好想想了,你说是吗?”
蔚瑾瑜找了把椅子坐下,才缓缓地说:“珠儿,你真的长大了,大哥不能再把你当小孩子看了……没错,我的确怀疑过……不是这次留在宫里才怀疑的。你知道,每次科考的状元探花都会被外放,留在京城里的很少。我被留下时就觉得有些不对,我虽然聪明,可是我有自知之明,比我有才华的多了去,谁能有这个殊荣呢?可是你也知道,圣意不可违抗,我自然不能主动说要外调,只好兢兢业业地伴驾!”
蔚明珠给蔚瑾瑜倒了杯水,在他旁边坐下才说:“皇上留下你就是为了像这一次一样好震慑蔚家,哥,我们不能束手待毙,还是早点想想该怎么为蔚家谋个好出路吧!”
蔚瑾瑜蹙眉问道:“这几天我在宫中,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事啊?蔚飞燕是怎么死的?”
蔚明珠就把发生的事都告诉了蔚瑾瑜,她没瞒蔚瑾瑜,说了宗政墨帮自己的事,蔚瑾瑜听到她竟然把蔚飞燕塞给了段淳轶就不赞同地说:“你怎么做这种事啊?这不是害了飞燕吗?”
“哥,我没后悔,是她先对我不轨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你想想,如果不是我侥幸,那现在出事的就是我了!哥,你别再抱着妇人之仁了,你想想,二姨娘给你和娘亲下毒,如果不是你幸运,遇到了鬼姑,那你现在早没了。蔚家说不定早就被二姨娘弄垮了!我们还能对她们怀侥幸的心理吗?现在蔚飞燕死了,估计二姨娘把这笔账都算到了我头上,下一步估计要对付我了!哥,我要是再没什么防备,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蔚瑾瑜不得不承认妹妹说的对,叹了口气说:“你觉得蔚飞燕是被谁杀的?”
蔚明珠摇头,把自己的怀疑都对蔚瑾瑜说了,段淳轶和宗政麟还有萧暮雨都有嫌疑,她实在分辨不出他们谁杀了蔚飞燕。她把早上宗政麟和段淳轶来的事也都告诉了蔚瑾瑜。
蔚瑾瑜一听就发愁道:“珠儿,看来他们都对你有兴趣啊,你一天不嫁人,他们都不会善罢甘休的,要我说,你还是和凌羽先订婚算了!”
“哥,你觉得凌羽是我最好的选择吗?你们这次被软禁在宫里,你觉得要是我和凌羽真的定了婚,皇上会放着我们两家联合起来吗?”
蔚明珠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的,蔚廉用和凌将军都是手中有兵权的人,皇上表面上把蔚瑾瑜和凌羽放了出来,谁知道有没有派人暗中监视他们呢!只怕有个风吹草动,最先遭殃的就是蔚家凌家!
蔚瑾瑜也不是没想到这点,叹了口气说:“除了凌羽,你还有什么选择吗?珠儿,如果早知道帝都这么复杂,你干脆留在乡下还好点!”
蔚明珠淡淡一笑,留在乡下未必好,蔚飞燕和宗政麟迟早都会在一起,只怕自己在乡下,蔚飞燕都觉得自己是个阻碍,迟早会对她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