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们这些开黑心店的人都是蛇鼠一窝。”那粗壮男子叫道:“总是你今天不给我个交代,我就把你们这个黑店砸了,以后天天来闹,我看你们怎么开门做生意。”
“你们简直就是无赖。”李广义总算看出来了,眼前这些人分明是来讹诈的,怪不得钱东家跑得那么快,想必以前也没有少被威胁。
“好你个黑心的店家,害死人不说,竟然还要血口喷人诬赖我们。”那粗壮男子狠狠的把李广义推倒在地,对那五个身穿孝衣,手拿棍棒的青年喊道:“给我砸,不给这些害人的黑店一点颜色看看,他们还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住手,你们要是敢砸店,我就告官去。”李广义站起身来,就要冲出去报官,却被两个青年按住,狞笑道:“黑店害人还想报官,只怕是把你自己送进大牢吧!”
“小姐!”珠儿见李广义有危险,焦急的拉拉言静欢的衣袖。
言静欢却是摇摇头,她正在偷听围观众人的闲话呢。
只见一个身穿青色布衫,仪容整洁的老头摇头说道:“哎,这个小伙子也真是够蠢的,以为买下这家药店是赚了大便宜,却不知道是掉进黑坑了。”
“老丈,此话何解?”言静欢听到有内情,立刻探头过去,问道:“难道这百善药店的钱东家是专门坑这个小伙子的不成?”
那老头见言静欢是个陌生人,立刻住口不言了,而是用自己的小眼睛警惕的看着言静欢说道:“这位公子十分面善,看起来不像是我们西市这条街坊的人,不该知道的事情,还是不要胡乱打听的好,免得引火上火,害人害己。”
“还请老丈说说其中内情!”言静欢悄悄的塞了块碎银子给那老头。
老头立刻收进怀中,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围,见围观的百姓都被砸店的动静给吸引了,便退了两步,悄声对言静欢说道:“既然公子想知道,那老朽就说一说了,不过那钱东家倒不是故意坑害别人,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原来这钱东家的百善药店在这西市也开了许久,去年店里出了点医疗事故,不小心治死了一个摔断腿的老人,当时已经用银子摆平了病人家属,却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却被西市恶霸叶家知道了。
这叶家刚好想在西市开个酒楼,早就看上了钱东家百善药店的地皮了,来谈了几次,钱东家自然是不愿意的。所以叶家就用了下作的手段,雇了一批的地痞流氓,借口上次的医疗事故天天闹,闹了整整半年,钱东家实在顶不下去这才转手卖了,只是叶家开价太低,他又不服气卖给叶家,这才卖给了那个小伙子的。
“老丈,那叶家是什么来历,难道就连官府都管不了吗?”言静欢又问道,在西市闹了半年都没有被抓去见官,那叶家也必定是有大势力之人,如果真是这样,她也犯不着为了一家店得罪别人。
“呸,狗屁的来历,那叶家不过是当朝左相郑家的一家远房亲戚罢了,之前也是个破落户,却不想生了个漂亮女儿,就送去郑家给做妾了,这才狐假虎威起来罢了。”那老头鄙视的说道。
“原来如此。”言静欢探听事情的真相后,那些地痞流氓也已经把百善药业砸得差不多了,虽然说是砸,但也不过是把桌上的茶壶杯子摔烂在地再踢翻桌椅罢了,倒也没有什么大损失,李广义也只是被两人按在店中,也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