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应该已经知道了。”夏初笑道:“只怕还没有机会告诉你这事,不过过两****总会知道的,毕竟,五哥已经不小了,定亲只怕也是迫在眉睫的事。”
“那三妹妹你可知道,那家的姑娘是谁么?”
“其实二姐姐也见过的,正是陆家的姑娘。”夏初道。
陆家……哪个陆家?夏挽秋一脸的懵逼,完全想不起来这位陆姑娘到底是谁,更不记得自己何时见过她。她倒是记得清楚,小说中与夏安崇定亲的人家可不信陆啊!
见她一脸茫然,夏初便知道她定然不记得了,她对夏挽秋也算有些了解,知道她是那种有些大大咧咧,只要不是她觉得重要的事,便万事不爱过心的性子,便提醒道:“咱们家乔迁的那一日,二姐姐不还与陆姑娘一同玩过花签么?”
花签是一种女儿家之间的小游戏,多流行于读书人家的女孩儿之间,其实就是以花做签,抽到什么便要背诵一与手中的花签相应的诗文,也可以自己作,只要通顺即可,但不可重复别人说过的句子。
夏挽秋记忆力超群,虽然读书上吃透理解有些吃力,却不妨碍她背书各种顺畅,便是各种诗文也记得不少,在这上头自然是占着优势的,再加上她还记得一些另一个世界的诗文,在那个小圈子里头还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很是有些性子清高的女孩儿愿意同她结交。
当日一起玩花签的姑娘实在不少,夏挽秋认真的想了很久,还是无法将陆姑娘这个名字与其中的某一位联系上。
“我不太记得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如还是三妹妹告诉我吧!”
“陆姑娘性子很是柔顺,为人也谦和,看着十分好相处。”至少与夏挽秋没什么冲突,“更具体的,我却不是很清楚了,毕竟那****一直在同人对弈。”
夏挽秋有些懊恼的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
早知道有今日,她那天一定会仔细打量一番周围的女孩子们,也不至于今日两眼一抹黑了。
送走了夏初,夏挽秋想了想,还是带着丫鬟去见了夏安崇。
“哥哥已经知道了?”看着夏安崇淡定的样子,夏挽秋整个人都不好了,感情全家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可是她亲哥呀!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父亲同我说过,我应下了。”夏安崇看了妹妹一眼,浅浅一笑:“你莫不是听三妹妹说的吧?也是,祖母也不可能瞒着她。”
夏老夫人疼爱夏初,事事从不瞒她。
“这么说,哥哥见过陆姑娘吗?她生得什么模样,好不好看?”夏挽秋眼前一亮,顿时抓住夏安崇的手好奇的问道。
“又胡说了,我怎会见过陆姑娘?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到时候倒成了私相授受一般,叫人怎么看我?”夏安崇淡定的脱开自己的手,这个妹妹平日里装装还行,一到关键时刻立马就能暴露本性……不过这样也好,单纯一些,未必就过得不好。
若她像三妹妹那样……他才要觉得头痛了。
夏初那丫头,只怕是故意不把最重要的事情告诉她的吧?分明就是知道她耐不住性子一定会来问自己,所以想借着他的口说与她知道。
偏偏他还真不能瞒着。
看了自己的傻妹妹一眼,夏安崇弯了弯唇角:“不止是我,你也快了。”
什么叫你也快了?
夏初不解其意的望着夏安崇。
他只得补充道:“母亲那边已经相好了人家,你的亲事,说不得过几日就要定下了。”
夏挽秋顿时如遭雷劈一般怔住了!
她……居然就要定亲嫁人了?
可是,可是她不是直到夏家流放了才……额,她陡然想起,如今的夏家,可与往日不同了!
五月初五,夏安崇与陆家姑娘过了小定,交换了庚帖,算是成就了两家的姻亲之好。
陆家的姑娘算是高嫁了,她是家中独女,再没有兄弟姐妹的,夏初便依着洛子谦的意思,与夏挽秋时不时的邀她过府玩耍。
十次里总有那么一两回,能让她与夏安崇偷看对方一两眼。
夏安崇是怎么想的,姐妹两个是问不出来,不过陆姑娘的心思再直白不过了。许是因为独女的关系,她被陆家人呵护的极好,性子有些单纯腼腆,为人有些天真,心里有了什么情绪,几乎立刻就会显现在脸上,连猜测都不必。
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夏挽秋见过陆姑娘几回之后,很快就与她熟悉了起来,陆姑娘也知道夏挽秋才是正经小姑,在与他相处的时候,多多少少便会谦让着些。
洛子谦瞧在眼里,对这个庶孙媳妇倒也还算满意。
性子软和没什么,陆家人既然知道这一点,自然会给她安排厉害的嬷嬷教导,离着成婚还有小半年呢!便是成亲之后也无妨,由吴氏带着慢慢教导便是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家和万事兴便好,那搅家的孙媳妇她却是不喜欢的。
夏初倒是觉得陆姑娘的性子实在有些撑不起来,但配着夏安崇却刚刚好。
夏安崇并性情温和,若真娶个强势的媳妇,恐怕很容易就会被压制住。他那般的性情,还是娶个柔和温柔的妻子更好一些。
过了夏安崇的小定之后,果然便有一家人家上门提亲。
夏挽秋诧异的看着带着略有些寒酸的聘礼上门的宋娘子,以及她身后站着的那个眼熟的少年。
少年身长玉立,与许多年前的模样大有不同,面无表情的俊脸上含着微微的羞涩,许是强装出来的镇定,眉眼里有些熟悉的倔强。
夏挽秋的婚事,定的竟然是他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