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则佑在刘国平家到处看了看,不禁有些感慨,这刘国平家里也太寒酸了。
刘国平备好了茶,说:“金馆长,坐下吧,我们边喝边聊。”
金则佑说:“国平,看样子,你父母生前比较节俭啊。”
刘国平将一杯茶放在金则佑面前,金则佑用手扶了扶,那是无声语言“谢谢”的意思,这种动作常用于急等待对方说话的场合。
“呵,我爸死得早,我妈一个人抚养我长大,生活比较清苦,我不怕你笑话,不是国家救济,我这个大学哪念得起啊?”刘国平说。
“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也快熬到头了,你大学毕业了,找个好工作,生活就有保障了。”金则佑说。
“当然是这样想了,你喝茶啊!”刘国平说。
金则佑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哟,你手艺不错吗,这茶挺不错的,还有一股清香的味道!”
刘国平说:“我爸妈一生就喜欢喝茶,这茶啊还是托人从福建弄来的呢。”
金则佑说:“难怪呢。福建是产茶名地。”
刘国平说:“对了,金馆长,有件事我想问你,当着晓晓的面不好说。”
金则佑苦笑了一下,说:“是博物馆三楼房间的狗的事吧?”
刘国平一笑,点点头,没有说话。
金则佑喝了一口茶,说:“是我咬了它。”
刘国平说:“我想也是的,我被刘邦咬的那天晚上,就差点要去咬我家猪圈里那头猪。”
金则佑说:“这事还是在十几年前……”
……
北京长途汽车站。
高罗平为金则佑送行。
“则佑,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变成了……”高罗平的话被金则佑打断。
“高教授,别说了,这是我的命。”金则佑说,“只是不知道回家后怎么面对凤凰。”
高罗平递给金则佑一个塑料袋,“这里有几袋血浆,你按时服用,应该会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就是最好不要过夫妻生活,另外,你得找一个血源供应点,长期备用。”
金则佑说:“高教授,谢谢你!”
高罗平淡然一笑,“千万别这样说,是我害了你,我不管怎么做,也不能减轻我的罪孽。你放心,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只要我还在世上,我一定会帮你。”
金则佑说:“高教授,你言重了。我走了,你自己也要保重。”
钟凤凰对金则佑的归来,当然是非常高兴。钟凤凰和金则佑结婚才几个月,金则佑就去北京进修学习了,小两口呆在一起的时间很少,想要个孩子也是个问题。
“则佑,你回来,就好了,我听说啊,博物馆老馆长离职了,你马上会被提为新馆长。”钟凤凰说,“我们啊也得有个孩子了。”
对于被提拔为博物馆馆长,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就算不去北京进修,这馆长的位置也是莫他莫属。孩子的事,金则佑突然想,要是在去北京之前,有一个就好了,现在怕是不可能了。
“凤凰,这几年,辛苦你了。”金则佑说。
“没事,以后你当了馆长,待遇提高了,我们生活也会改善,要是再有一个孩子,就更好了。”钟凤凰说。
晚上,钟凤凰抱着金则佑,两手在金则佑身上摸。在以前,金则佑会毫不犹豫在爬到妻子身上,不将妻子折腾得叫爹喊娘不罢休,可是今天,他的小弟却是疲软地倒在一边,没有往日的雄风。金则佑心里明白,这并不是生理上原因,完全是心理上的问题,僵尸两个字在他心理上已形成一道阴影,严重地影响他的性反应。
“则佑,你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有人?”钟凤凰说。
“你瞎说些什么呢?”金则佑坐了起来,“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哪还有力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