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非常宁静,明月高挂在天幕之上,大地仿佛笼上了一件轻纱。
韩常大军在一条小溪旁宿营,营地的布置并非杂乱无章的,颇具章法,分成五个部分,各自可以作为一个单独的防御单位,相互之间又可支援;营地四周都有警戒哨,哨骑在营地外往来巡逻。整个营地的戒备非常严密。
大营内非常安静。大帐的灯火还亮着。
韩常看着刚刚收到的传书眉头紧皱,这封传书是海州刺史韩广发来的。
韩常放下传书,招来一名部将,“传令各军加强戒备!”
部将一愣,不解地问道:“将军,有这必要吗?我们目前的警戒已经非常严密了!”
韩常皱眉道:“我们的对手并非寻常匪军!照我的话做!”“是!”部将应诺一声,退了下去。
韩常回到案几前坐下,拿起一本兵书看了起来,这是韩常的一个习惯,在睡觉前总要看一看兵书。
在东边巡逻的巡逻队来到距离营地数里的一座小树林外停下。一名士兵抱怨道:“怎么可能会有敌军偷袭!咱们的对手不过就是一群匪军罢了!”队长皱了皱眉头,“别抱怨了!这是军令,我们身为军人必须执行命令!”“是!”
队长看了一眼前方的一座小山包,指着那里道:“我们到那里去看一看,然后便折返!”
数十哨骑朝前方的山包而去,在这寂静的夜色中,他们的马蹄声格外清晰。
数十骑来到小山包下。突然耳边传来嗖嗖声,这些哨骑全都是百战老兵,登时面色一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一半人便从战马上翻了下去,还没来得及哼一声。
队长捂着伤口急声叫道:“快发信号!”话音还未落,便被一旁飞来的黑影扑下战马,队长心头一惊,下意识地去把腰间短刀,却突然感到脖颈一凉,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其他未被射杀的哨骑纷纷被黑影扑落战马割断了喉咙。
整个战斗只持续了短短数息时间,突袭者的攻击力让人骇然。
“将军,外围的七支哨骑全部解决了!”一名身着黑色劲装蒙着面巾的汉子向段涛禀报道,那双露在外面的眸子显出一种让人心寒的冷意。他就是段涛亲自训练的陷阵营的一名队长。
一旁的吕方不禁流露出感慨之色,之前他还不相信有人能够在短时间内解决由老兵组成的七支哨骑。也难怪他会有这样的想法,按照这个时代的特点来说,确实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陈涛点了点头,“兄弟们辛苦了!”
黑衣汉子不禁流露出激动之色,这些陷阵营的死士对于陈涛极度忠诚。
陈涛对身边众将道:“按照计划行动!”“是!”众将兴奋地应诺一声。
陈涛对黑衣汉子道:“你们在大军就位后除掉对方的岗哨!”黑衣汉子双眼一亮,抱拳应诺,随即消失在夜色之中。
韩常揉了揉眼角,深吸一口气,吹灭了风灯,和衣而卧。
韩常突然被一阵骚动惊醒,霍然而起,只见大帐外火光闪闪,惊叫声响成一片。不禁面色一变。
一名军官连滚带爬地冲进大帐,“不好了!敌人,敌人~!”
韩常心头一沉,一把扯起军官,喝问道:“怎么回事?”
军官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