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在哪幽……”
科尔宾掏出印蜡密封的卷轴,在扈从眼前晃了晃。
“那我去请示一下?”
“我在这里等了不少时间。回去晚了要被骂的,还是你带我去吧。”
扈从两眼四顾,抹去额头上的汗水……为难地道:“请跟我来……”
米内尔黛安排给洛林一行人的大院,内侧有一栋二层高的小楼,伊莎贝拉在房门后面手忙脚乱,她真后悔怎么就不再耐心地多等一会儿,这会儿好了……铠甲穿上去困难,脱下来更困难。
先是武器带,这个简单,扣带一松,十字划、细身划咣当地掉落到地上。接着是遮住咽喉和一半脸的颈甲也被拿了下来……然后要轮到肩甲、臂甲、腋甲、腕甲、肘甲、胸板甲这几个部位了,然而连接铠甲的扣带令人一筹莫展,伊莎贝拉够不着。
目光落到脚边的武器上,伊莎贝拉灵机一动有了个办法。
科尔宾被扈从带到伊莎贝拉的房门前,点头哈腰的扈从稍稍退开,隔着木门,科尔宾听到噼里啪啦的铁器撞击声。
什么情况?
科尔宾扭头想从洛林扈从那里得到答案,扈从坦诚地摇摇了头。
又是一阵铁器撞击声。
科尔宾推门而入,洛林扈从想要跟着进去,但一想到往日洛林公爵小姐的脾气,他畏缩地缩了缩脑袋,往楼下洛林骑士居住地方跑去。
伊莎贝拉用划伸进铠甲的缝隙里好不容易割断扣带,忽然,她醒悟到一件事实:“为什么我一定要脱掉铠甲才能去见人呢?”
少女娇躯穿着单薄的武装紧身衣,站立于散落一地甲片中,双颊绯红【割断扣带导致的】,目光呆滞【醒悟到怎么就不能穿着铠甲捏】,一柄细身长剑靠着激烈的起伏的胸脯,正由右手握着,紧贴咽喉,白暂的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刚割断扣带】
科尔宾瞪圆了双眼。
他的眼睛告诉他:伊莎贝拉要自杀!
任命书被科尔宾一手抛掉,他大叫一声“不要”就冲上了去。
伊莎贝拉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叫吓了一跳,抬眸望去。
她这辈子最难以忘怀的一幕霎时映入眼帘,科尔宾双眼布满血丝【连续一星期高强度工作】,白森森的牙口大张【刚才那声尖叫】,如扑食饿狼的一般,扑了过来。
伊莎贝拉呼吸一窒,双手就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当时,她脑袋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天啊,这难道就是母亲、闺蜜描述的丧心病狂的色魔吗?
扑通,重物落地声音,科尔宾喷出的滚烫鼻息打到伊莎贝拉脸上,她感受双手随即被打开,死死摁住。
“他这是要强吻我吗?”
绿宝石一般瑰丽的眸子闪过一丝惊慌,科尔宾张口,伊莎贝拉就用脑门去顶科尔宾下巴。牙口一震,两眼大冒金星,科尔宾仰头朝后倒去。
伊莎贝拉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倒抽冷气。
双方,两败俱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