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的声音响起,列车唰地钻进了山洞,整个列车车厢里瞬息间就黯淡下来了,虽然车顶上的日光灯散着微弱的光芒,却依然给人一种压迫感
杨学光双手枕于脑后仰面躺在铺位上,脑海里思考起眼下的局势来,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郎有利这小子必然是在蜀都招惹了什么大人物,以这小子捞偏门的经历来看,招惹的十有八九是道上的人物,而且从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就能感觉出来,电话对面那家伙来者不善
郎有利这小子既然说他的朋友有门路搞到资金,怎么又会傻傻地跑去招惹人家道上的大哥,难道这小子这么多年了还改不了好色的毛病又跟人家争风吃醋?
还是说郎有利把人家当凯子,人家却也知道他是捞偏门的,知道他需要投资,所以就用投资做圈套来利用他达到某种目的?
杨学光相信郎有利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尤其是做的又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偏门生意,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搏杀,见多了异国的美女风情,难道还会冲动到跟道上的大哥争风吃醋?如果是这样的话,郎有利只怕早就横死异国他乡了
电话里的那个声音虽然不大,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电话里说出来的那句:迟了就只能看到郎有利的尸体,虽然字面上听起来就能让人感觉到杀气腾腾,但是电话里的人却说得很随意,云淡风轻
显然,人家说这话凭的就是实力,而不是那种声音上的歇斯底里来让人恐惧,从而相信他说的就能做到
杨学光几乎可以肯定对方绝对有实力做到,所以,他才迫不及待地要赶去蜀都,即便郎有利不是为了水泥厂的投资,作为兄弟他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可以肯定的是郎有利这一次闯的祸事不小
能够让一个道上混的大哥亲口说出这么一句狠话来,足以想象郎有利这一次招惹了多大的祸事
更让杨学光头疼的是,这一次出来蜀都的理由是去谈水泥厂投资的事情,还不知道回去之后怎么给向中华一个交代事关镇里水泥厂的展大事,向中华肯定要询问个仔细,一句谈判失败是肯定蒙混不过去的
强自压抑下脑海里繁杂的念头,杨学光心里默默念叨起那一套熟练无比的拳法口诀,渐渐地整个身心都慢慢地融入到拳法的意境中去。
杨学光是被列车上的乘务员叫醒的,掀开身上的被子,杨学光从铺位上坐起来,抬头望向窗外,此刻窗外黑压压的一片,偶尔有星星点点的灯光一掠而过,益地显得夜色的深沉。
列车的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路边星星点点的灯光也密集起来,杨学光知道列车很快就要进入蜀都车站了。
约莫十来分钟之后,列车慢慢地驶入车站,杨学光深呼吸了一口气,提起小包大步地走下车去。
下了列车,杨学光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此刻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三十分,站台上只有几个人正搓着手跺脚的等待着列车的到达。
杨学光掏出大哥大看了一眼,还好当初在祁山县买手机的时候,买的是那种全球通的G**大哥大,当时要是贪图便宜买的是模拟移动电话的话,估计这会儿就成了握在手里的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