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半日的时光，他所住的庭院便充满了浓郁的药味儿，苦涩的味道铺天盖地，甚至好几个小炉子上，仍旧煮着汤药。

伸手拍了拍房门焦急的唤到：“马施主，马施主。”

很一会，都没有人回答。就在了尘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吱呀一声，房门被缓缓打开，马钱子咧嘴一笑：“是了尘大师啊，是不是我打扰到你清修了？”

二话不说，一把拽起马钱子的手腕，替他把脉。微微蹙眉看向他比昨天惨白许多的脸色：“你呕血了？”

马钱子挑眉：“大师是如何知道的？”

“你莫不是在给你娘子试药？”

心里咯噔一下，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大师。昨日你也看到了，我带来的草药，多半是有毒性的，就算是要医治我娘子的情毒，也得找一种对她身体不会有任何毒性的药方才行啊。”

“于是你就一直在试药？”

对于了尘的反问，马钱子低头没有回答。

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僧袍叠在一起，用手抓着，挨个打开正在煮的几锅汤药，闻了几下味道后，看向马钱子，口吻沉重：“若你在这么试下去，不出两月，你这双眼睛，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听了了尘的话，马钱子瞳孔陡然放大，藏匿在他袖子中的手帕掉落在地上，一滩鲜红的血渍分外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