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虞翻与庞统以文论交的时候,尚在歙县驻扎的孙策正在大发雷霆,他本来信心满满的派虞翻去南昌城劝降华歆,却一等十来天都没有消息,最后无奈之下才听从周瑜的建议,派出探子来到南昌城探听消息,这才听说刘琦竟然早已经派遣使者将华歆给劝降了。不仅如此,为了封锁消息,对方竟然劝华歆扣押了虞翻。
“这个可恶的刘琦,狡诈的贼子,我劝降不成也就罢了,怨本将派出的使者口才不好,可是你竟然把我的使者扣押在南昌,这也太不把我孙策放在眼中了吧?莫不说你荆州与我孙氏乃是世仇,即便没有这一层关系,仅凭你扣我使者这一件事,我孙策都决不能与你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孙策立刻对程普、黄盖说道:“德谋、公覆,本将命你二人各率两万兵马,立刻进攻南昌城,这一次攻下城池之后,定要亲手斩了将那不识时务的华歆,不仅如此,我在拿下豫章之后更要立刻进攻长沙,亲手宰了小贼刘琦,方能泄我心中之恨。”
可是周瑜闻言则劝阻道:“主公,末将以为不可,刘琦小贼狡诈多智,此一番既然成功劝降了华歆,定然会立刻派出大军援助豫章,我们数百里奔袭,以疲敝之师根本无法抵御此贼子以逸待劳的大军进攻,兵法有云,百里而争利,则擒三将军,五十里而争利,则蹶上将军。届时末将恐怕我军会败于其手下。”
“可是公瑾,我军好不容易攻取了会稽,刚要劝降华歆,却没想到到嘴的肥肉竟然让别人吃了,这让我如何甘心?依我说,莫如我们率军与刘琦大军决战,我就不相信他那些羸弱的荆州兵能够打败我丹阳精兵。只要杀了刘琦,我们便可乘机占领荆南四军,进而据有交州,威胁南郡,如此一来岂不是江南之地尽归我们?”
“更何况”,孙策咬了咬牙又说道:“刘琦这贼子如此折辱于我,我若不还以颜色,如何能立足于江东?”
“可是主公请想想,刘琦小贼刚刚平定了荆南四郡,麾下士气正盛,就算我们将他打败,定然也会受损不少,而长沙城坚池深,粮草丰足,短时间内定然难以攻取,一旦荆州救兵赶到,恐怕我军危矣。”
周瑜的眼中闪着睿智的光芒,缓缓说道:“更何况如今袁术连战连败,又被阻于淮南,我们正可乘机据其地而并其众,又何必为争一口气而强行与刘琦决战,丧失吞并庐江与淮南的大好时机呢?故依末将看来,我们不如表面上虚张声势,做出进攻南昌的态势,实际上却深沟高垒,做好坚守准备。与此同时率大军攻取柴桑,斩断刘琦与江夏的联系,然后再做好攻取庐江的准备。如此一来,整个淮南都在主公掌中矣。”
“可是庐江的刘勋手中兵力可不少,我们如若强攻的话,定然会损折不少。”一旁的张昭面有忧色,缓缓说道。
“呵呵,子布勿忧,至于攻取庐江,本将早已有了妙计,届时定能轻易拔取皖县,占领庐江。”周瑜仍是一脸的从容,淡淡的说道。
“可就算攻下庐江有办法,我们恐怕也难攻下柴桑,这里可是部署有甘宁的一万五千大军,只要他坚守个十天八天,等到刘琦大军赶到了,我们还不是要功亏一篑?”张昭摇了摇头,仍然疑惑地说道。
“呵呵,这一次就需要智取了,我们先派出彭泽的二公子仲谋与周泰率一万水军入江,寻求与甘宁决战,甘宁欺我人少,定然会贸然出击,我们再乘着柴桑空虚,率领大军夺取柴桑,之后再与二公子前后夹击,如此一来甘宁可擒矣。”
周瑜淡淡一笑,目光平静的说道。
“好,公瑾果然好计,我们这就依计行事。”孙策拍了一下周瑜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公瑾不愧是良平之才,有你的妙计,何愁淮南不平?一旦我军占据了淮南膏腴之地,嘿嘿,刘琦,本将受你之辱定当连本带利的索还。”
略想了想,孙策又说道:“虞仲翔又该如何营救?此人有才,如若丢给刘琦,实在有些不甘。”
周瑜呵呵笑道:“虞仲翔乃是一个人才,我们如何能给刘琦呢?所以,我们这一次定要再次派出使者,向刘琦索还,不过刘琦小贼定然不会轻易把人送给我们,我们便与他讨价还价,如此一来,他定然不会对我们突袭柴桑有所防备,所以,讨还虞仲翔不仅能够让我们迎回人才,更能麻痹刘琦,此即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
“可是我们需要一个非常有机变的使者,需要在关键时刻果断带虞翻离去,否则一旦我们发兵的消息传到南昌,恐怕虞翻和使者都会有生命危险。”孙策想了想,郑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