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闻言一惊,他没想到此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孙乾,此人可是刘备麾下的红人,如今更是成了秦国的右仆射,地位仅次于诸葛亮和钟繇,此人能到这里,足见刘备对自己的重视。所以艳星立刻面露恭敬之色,受宠若惊的说道:“原来阁下便是孙先生,久闻公佑先生大名,只是恨不能一见,今日得见,幸何如之?不知先生此来有何见教?”
孙乾闻言却是一叹,缓缓说道:“乾受主公所托,特意前来吊唁将军的父母,唉,想将军对韩遂忠心耿耿,却没想到竟被他如此陷害,实在是为将军鸣不平。”
阎行闻言一怔,随即问道:“先生这是何意?又与韩将军有何干系?”
只见孙乾嘿嘿笑道:“这其中的关系可大了,将军且想一想,韩遂率众杀死了马腾以及他的全家老幼,如今打着为马超报仇的旗号,攻下金城之后却为何不杀韩遂家眷,而只杀死令尊令堂?如非韩遂所陷害,又是何故?”
阎行立刻感觉到脑子有些不够使,不由问道:“先生越说我倒越糊涂了,不知先生果是何意?能否详细道来?”
却听得孙乾缓缓长叹道:“将军果然是个厚道人,如今中了韩遂的诡计而不自知。请将军想想,这一次金城被攻陷,作为元凶首恶的韩遂家眷竟然无碍,而将军只是帮手,令尊令堂却无故就戮,这难道是刘琦和马超糊涂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所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韩遂为了保住他的家眷,故意将杀死马腾一家的责任推给将军,又将尊夫人配于马超以作补偿,也就是说,马超和韩遂早就暗中达成了和解,却将将军当做牺牲品,亏得将军对韩遂忠心耿耿,此人竟然如此相待,将军难道不觉得寒心?”
阎行闻言果然按捺不住,厉声说道:“真没想到韩遂老贼竟然如此无耻,竟然为了家眷而暗中勾结马超,而且还陷害本将。我阎行若不割下老贼首级,就当是白活一场。”
阎行骂了一会又忽然想到一点,然后疑虑的说道:“先生,这其中好像有些不对,因为韩遂已经投靠了秦公,而且他还亲自写信让末将听命于秦公。却又如何会勾结马超?”
“将军直到此时,如何还心存疑虑?此事已经非常明显了,当初韩遂匹夫为何宁可杀了大将张横也不愿率军回援金城?这本就说明他其实已经和马超甚至是刘琦达成了协议,知道马超不会杀死他的眷属,这才放心大胆的投靠秦公,当然,他投靠秦公自然不是真心,目的只不过是想和刘琦里应外合,暗取武威、安定,幸好马超在金城城内太过放肆,竟然明目张胆的迎娶韩遂之女,这才暴露了秘密,否则的话,恐怕不仅是将军,就算是秦公都要受此贼子暗算。”
只见孙乾一声冷笑,接着说道:“至于老贼向将军写信劝将军归降,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不引起将军和秦公怀疑而已,再者说了,如若老贼突然写信让将军进攻襄武,目的是要将军把兵力损耗在襄武城下,将军是否会答应?”
“唉,先生说的没错,韩遂果然给末将写信,让末将倾尽全力进攻襄武,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如果我能攻克襄武,再顺势取临洮,岂不是断了刘琦归路?老贼既然与刘琦暗通曲款,又如何会让末将作出对刘琦不利的事情?”阎行仍然是一脸的不解,疑惑地问道。
却听得孙乾叹道:“将军可知,守护襄武的是何人?”
阎行顿时面有惭色,摇头说道:“末将不知,只知此人善于守城,我们很难攻破。”
却见孙乾嘿嘿笑道:“此人在刘琦军中可谓是鼎鼎大名,他虽然官职不高,但是却有一项本事,那就是极为善守,当初刘琦率军征讨益州,此人以不足三千大军守卫涪县,硬是抵抗了刘璋麾下三万大军的猛攻,最后竟然反而转守为攻,大破敌军。后来此人守卫阳平关,以区区三千人竟然挡住了张翼德将军五万大军的进攻,如今此人城中兵马不下五千,将军只有区区两万多骑兵,如何能够攻下此城?除了损兵折将,慢慢消耗实力,将军难道还认为会有奇迹出现?“
“什么?”阎行不由得悚然而惊,然后说道:“真没想到天下竟然还有这等奇人异士,怪不得我军这么多日子以来一直拿这座襄武城无可奈何,只不过不知这人叫何名字?”
“此人姓霍,名峻,字仲邈,南郡枝江人,只要有他在的地方,端的是安如泰山,令人难以图谋。阎将军,韩遂与马超合谋,害死令尊令堂,又将尊夫人强行许以马超,此正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如今襄武城急切南下,将军何不率军攻韩遂,之后再回师金城,共破刘琦,杀死马超,报此大仇?只要将军肯答应,秦公定会全力相助,事成之后秦公答应将金城、陇西二郡依旧归将军镇守,此乃将军千载难逢之大好机会,希望将军一定要好好把握。”
孙乾目光灼灼的看着阎行,不疾不徐的说道。
阎行的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的热切,一股热血顿时上涌,对着孙乾施礼道:“非是先生,行还被韩遂老贼玩弄于鼓掌之上,请先生放心,末将愿誓死效忠与秦公,率军与秦公合力,共破韩遂,然后杀到金城,宰了马超,擒住刘琦,报此深仇大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