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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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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急着离开?”

浅夏看着陪自己一起优哉游哉地晒着太阳的穆流年问道。

“我没有告诉你,这一次,我来安阳,也是冲着桑丘家来的吗?”

浅夏的指尖微微一颤,“你要动桑丘家?”

“现任皇后可是桑丘家的嫡女,亦是桑丘子睿的亲姑姑。而宫里头最受宠的,却不是皇后,而是梅贵妃。”

浅夏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长平王府的梅侧妃,与那位梅贵妃,是亲姐妹吧?”

穆流年笑笑,和煦的阳光洒在了他并不算是白晳的脸上,却是透出了几分的温情气息。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身为秘术师,自然是要有一手独门的情报才对。而且,云家的消息来源,很广泛。”

“嗯,不错。听说如今宫里头,斗的也是很激烈呢。你说,我该帮着谁好?”

浅夏愣了一下,如此重要的事,他竟然是问地如此随意!

长平王府手中可是有着五十万兵马的掌控权!

“你来此,是为了探探桑丘家族的底,好看看是否能让你放心来辅助皇后这一派吧?”

“聪明!”穆流年毫不吝惜地夸赞了一句后,笑道,“既然是那位偏着梅侧妃,那么,我就得帮着另一位了。这些年,他不让我过的痛快,他自己也别想着痛快了。”

浅夏扑哧一笑,“那长平王那里?”

“放心!长平王府,上下一心。若是不一心的,自然就算不得是长平王府的人了。”

穆流年这话可是有待仔细地推敲。

浅夏所理解地,便是那梅侧妃,算不得是长平王府的人了。

“这么说,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了?”

穆流年点点头,“浅浅,你跟我说实话,看到了桑丘子睿,你对他?你可有?”

穆流年到底是没能直接问出口,不过,看他这表情,浅夏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了。

“桑丘公子,其名太盛,若不是因为我占卜到了与他确有一些渊源,也断不会选择助他的。他的身侧,许有风景无限,许有高暖温阳,可于我而言,不过就是一个无情冢罢了。”

无情冢?听到浅夏竟然是这样形容,穆流年还是有些意外的。

“元初,你虽然身分比他高,权势比他大,可是你与他不一样。这几年我们的合作一直都是很稳妥地,不是吗?”

合作?

这个词汇让穆流年的眼神暗了暗,“浅浅,我说过,能为你做些什么,是我心甘情愿的,也是让我觉得安心的。”

“你要保住长平王府,我要保住云家,还有一个林家。我们的目的终归是相同的。我知你如此助我,不过也就是因为当初救了你的性命罢了。元初,你不该将心思浪费在我的身上。”

穆流年的眉心紧了紧,“浅浅,你一定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吗?”

他的声线有些低沉暗哑,似是开始酝酿了一起极大的风暴,只要是浅浅的一个细微动作,或者是一句话,便会就此暴发,不可收拾。

浅夏没有出声,只是转头静静地看着他,那灿若星辉的眸子,此刻看起来澄清明净,不沾一丝的污垢。

穆流年在她的眸底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像,蹙起的眉心,渐渐地舒展了开来。

“浅浅,我喜欢你。”

安静了好一会儿,穆流年低沉的声线,将浅夏的思绪唤了回来,细听,似乎是还有着一丝的委屈。

浅夏蹙眉,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穆流年,于情感一事,她其实早已看得通透。既然是此生与秘术如此地紧密,那么,便穷己一生,只做一个神秘强大的秘术师,岂不是最佳?

可是五年来的相处,若说她对穆流年没有半分的好感,自是不可能的!只是,在她心底的最深处,永远都会在她想要靠近穆流年的时候,响起了另外一道声音。

那道声音熟悉得几乎就是能将她的心给敲碎了!

徐泽远!

她怎么能忘?

前世自己虽然便已是亏欠其良多,虽说是后来将其救了出来,可若不是自己太过轻信于人,他又何苦会有了那样的一场牢狱之灾?

这一世,她只愿他们都能好好儿的,自己与他离得越远越好!

不为别的,只因为自己有了秘术师这样的一个身分,将来,怕是只会给徐泽远,带来更多的麻烦!既如此,倒不如远离他,方为上策。

只是,为何午夜梦回,偶尔还能看到了他在狱中时,看向自己那般失望且绝望的眼神?

尽快地收敛了心思,不愿被穆流年看出自己的心事。

“桑丘子赫在外头养了一位姑娘?”

浅夏突兀地一问,倒是让穆流年先前的哀怨气息淡了不少。

“对,那位姑娘便是这次牡丹花会的舞魁,牡丹。”

“得了梨花雪的那一位?”浅夏的眼睛轻轻一阖,“找个时间,去会一会这位牡丹姑娘吧。”

“她已被人赎了身,原本就是只卖艺不卖身的。安阳城人人都知道桑丘府上的大公子倾慕于她,所以,自然也就没有人敢打她的主意了。这次的牡丹花会,听说是她最后一次抛头露面,如今,人早就不再那艺阁了。”

“你能找得到吧?”

穆流年笑地有些得意,“这倒是不难。不过,你找她何用?”

“听闻这位牡丹姑娘色艺双绝,难道你就不想会会?”浅夏不答反问道。

“听说这位姑娘已是过了双十年华了,也的确是该归隐了,不然的话,也是人老色衰,舞跳地再美,若是人不美人了,那些个公子哥儿们,也是不会买她的帐的。”

“过了双十年华么?”浅夏低喃了一句,“那我就更要见一见她了。桑丘子赫此人,心机深沉,对于桑丘家主的位置,他可是觊觎了许久的,听说他一直都是洁身自好,怎么可能会突然就对一青楼女子有了兴趣?即便是艺妓,那样的出身,如何能配走进桑丘家的门?”

话落,两人对视一眼,一抹了然快速闪过。

已过了双十年华的风尘女子,竟然是还能引得桑丘子赫,对她情有独钟,看来,其绝非是泛泛之辈。

“如今桑丘子睿的身体不便,而我也无意直接插手他们的家务事,不过,旁敲侧击,我还是不介意的。”

穆流年淡淡一笑,“浅浅,你说,若是我们两个联手相助桑丘家族的事,若是传回了京都,那位会不会直接就气得跳脚了?”

“你以为,到了现在,皇上还没有收到云长安在安阳城的消息吗?”

“也罢,你打算何时去会一会那位牡丹姑娘?”穆流年只是一挑眉,浅夏话里的意思,他自然是懂,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绝对不能离开她一步!

她还不是他的妻,即便是成为了他的妻子,也难保那位不会再打她的主意。所以,一切都只能是小心,再小心,谨慎,更谨慎。

“就明日吧。这会儿那位桑丘大公子,怕是要忙于府中应酬来往,一时无暇顾及与她,倒是一个机会。”

因为有着方青朔的人脉,想要见到这位牡丹姑娘,自不是什么难事。

不知道是不是那位牡丹姑娘要掩藏自己的踪迹,不至于给人拿到短处,竟然是与浅夏约在了牡丹苑相见。

方青朔以友人之妹,想要向牡丹姑娘讨教舞艺为由,将其约了出来。

“久闻牡丹姑娘舞艺高绝,今日蒙方公子美言,能得以与姑娘一会,实在是幸甚。”

牡丹姑娘今日着了一套粉蓝色的袄裙,上身为粉色绣了蓝花的小袄,下身为湛蓝色的百褶裙。颈上戴了一个金螭璎珞圈,头上的首饰不多,脸上的妆容亦是十分的简单,似乎是想要摆脱了之前留给人们的舞姬的印象。

“云小姐客气了。小女子出身卑微,能蒙小姐看中,实在是有幸。”

浅夏抬眼,对上了牡丹姑娘一双星辉明眸,其言词间虽是自贬了身分,可是这神态上,却是看不出有分毫的卑微,果真是与普通女子不同。

“既是难得请来了姑娘,那我便先献丑了,正好抚上一曲,若有什么不妥,还请姑娘雅正。”

“云小姐过谦了。请吧。”

牡丹的语气仍然是清清淡淡的,不见恭维,不见贬低,不过就是与一个陌生人说话而已!

浅夏的唇角一勾,三七已是将她的七弦琴取来,置于膝上。

不多时,便闻得一阵古朴质感的琴音传出,宁静祥和,音色极其圆润饱满,让人不由自主地,便开始随着那琴音而晃动了自己的思绪。

浅夏今日的头上戴了一支金步摇,长长的金制细线的下头,坠了颗颗红润的宝石。她每动一下头,那金步摇便随之微晃,细听,还有轻微的丁当声,虽然音低,却是清脆好听,让人忍不住就会多看它几眼。

屋内轻轻袅袅的香烟,再配上了屋内那几盆极为难得的牡丹花,很快就给人以朦胧仙境之感,牡丹姑娘只是隐约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沉,眼皮亦是越来越张不开,可是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的不适。

牡丹姑娘身居青楼数年,如何会不知道那些下九流的门道?

可是现在,很明显,她并不是中了什么药物,绝非是*药之类,只是她自己,似乎是越来越困,难不成,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牡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耳边的琴音似乎也是越来越远,像极了一阵烟雾,就要从自己的眼前消散一般。

“牡丹姑娘似乎是与桑丘大公子的感情极好呢。”

似乎是无心之语,伴着那有些摄人心魄的琴声,丝丝入了牡丹的耳中。

“嗯。我们的感情极好,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谁也不能!”牡丹的声音有些飘,气息似乎是有些不稳,也不知是因为提到了这个有些激动,还是浅夏的催眠术,用地有些不太稳当了。

浅夏的唇角微勾,手下的动作不停,“可是,你觉得他会迎你入门吗?”

牡丹姑娘的眼皮此时早已阖上,眉心处微紧了紧,好一会儿才道,“只要是能陪在他的身边,哪怕是为奴为婢,我亦心甘情愿。”

“为奴为婢?你觉得将来的桑丘少夫人,会允许你的存在吗?”

牡丹姑娘的那双红唇轻颤了颤,浅夏清楚地看到了她的面部表情发生了极其微妙的变化。

“她会允许的。”

浅夏细细地看着她的脸色,有纠结,有自信。这种本来是有些矛盾的表情,竟然是同时出现在了她的脸上,不得不说,她的心里,果然还是藏了秘密的。

能自信将来的桑丘少夫人会接纳她,这说明了什么?

浅夏的琴声渐渐地急促了起来,不多时,已是不着痕迹地转到了另一支曲子的上头。

而没有人能知道的是,因为浅夏曲子的转换,牡丹眼中,更确切地说,是在牡丹的脑海中,已是出现了一幕完全不同的场景。

这便是幻境!

浅夏的重瞳虽然是有着可以使人产生幻觉的效果,可若是对方不看她的眼睛,比如说睡着了,那便要借助琴音、薰香以及其它等等种种的心理暗示,才可以让对方彻底地沦陷于浅夏为她制造的一场幻境之中。

而这与其它的一些*药不同。

浅夏的幻术,主要还是依靠了她自己的重瞳,所以,不会在事后给对方留下什么后遗症,甚至是可以让对方完全就按照她的思路去记忆某些东西。

另外的一个小院儿里,云长安则是随着琴音的改变,握着茶杯的手,也是不自觉地紧了紧。尽管他尽力地想让自己放松,没有什么紧张感,可是不自觉透出来的一些细微动作,还是让穆流年看出了端倪。

穆流年是什么人?

他是夜煞的主人,他的手底下,可是有他精心培养的一批专门会察颜观色之人!可以透过对方的细微举动、微表情、某个眼神或者是声音的音质变化等等,来推断出这个人的心理活动。

虽然人数不多,可是贵在好用!

穆流年既然是能亲自培养出这样一批人来,自然,他本人,就是个中高手了!

而他这五年的时间里,对于浅夏在这方面的讲解,亦是对她的秘术的提高,有了极大的帮助。就是他口中的心理暗示,帮助浅夏,快速地冲破了层层的阻碍,五年的时间,就有了成为秘术师的资格。

当然,浅夏不会知道,一个秘术师的造就,短则需要十几年,长则需要数十年!

这也是为什么,早些年,皇上对于云家似乎是没有什么在意的,可是随着云苍璃的年纪越来越大,却似乎是越来越忌惮,又越来越想要安抚拉拢了。

“曲子换了,心境也换了。浅浅此时,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云长安猛地回神,看着正用一双鹰隼般地眼睛盯着他看的穆流年,极其艰难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后,才缓声道,“不会。只是,这会消耗她很大的体力和精神力。这是她头一次不当着我们的面儿用,所以,我担心她会支撑不住,万一再晕了过去。”

“不会。”

穆流年干脆地打断了他的话,“浅浅不会的!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也有能力将自己做的一切都进行地完美彻底。”

云长安对于穆流年的这种自信,一时有些无语,不过,转瞬,也觉得这样的穆流年,才有资格一直守护着浅夏。毕竟若是不能完全地信任她,相信她,那么,又何谈所谓的相知相守?

云长安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一时有些怅然,自己与浅夏几乎可以说是五年的朝夕相处,对于她的一切,可谓是了如指掌,可是在其第一次做这样大的一件事的时候,自己仍然是不能完全地放心地,甚至是有些担忧的。可是穆流年却没有!

“来人,去看看血燕炖好了没?顺便再让他们煲一些鸡汤。看来,一会儿要给她好好地补补了。”

听着穆流年的吩咐,云长安知道他也在担心浅夏,可是他担心的却与自己完全不同!

他并不担心浅夏会失手,只是担心浅夏会不会太累。

云长安突然就发现自己其实一点儿也不了解浅夏,更不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

约莫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琴音渐渐地弱了下去。

云长安的一颗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儿,明知道根本就是看不到那边儿情形,可仍然是忍不住伸着脖子张望。

比起他来,穆流年可就是淡定地多了。

少顷,浅夏缓步而来,身后的三七手中抱着七弦琴,略有担忧。

“成了?”穆流年问的随意,唇角的弧度挑起,笑容开始蔓延。

------题外话------

今天这一章是九千一百多字。这本来是原先的存稿,后来在修稿的过程中删减掉了将近一千字。先在这里报备一下,免得被某些妞儿们给责难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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