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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这是栽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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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丘子睿挑眉一看,是桑丘子赫的人,微眯了下眼睛,“何事?”

“回二公子,二老爷说,有些事想跟您说。知道您向来忙碌,可是二老爷说此事异常重要,若是您不去,怕是他就得亲自到您的院子里去一趟了。”

“哦?”桑丘子睿倒是真被这话给勾起了几分的兴趣,总不能真的让他的二叔,去看他这个小辈吧?

“那走吧,前面带路。”桑丘子睿的心情,看起来倒是不错。

一连数日,桑丘家因为二皇子终于是得到了皇上的重用,府内上下,都是有了几分的喜气。只不过桑丘老太爷是什么人?自然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再引人注目的。

所以,虽然有了几分喜气,可是桑丘家上下,无论是主子,还是奴仆,做起事来,个个儿都是更加地谨慎小心了。

接下来,一连数日,几乎是日日都有京城传来的消息,有的是皇后命人传来的秘函,有的是二皇子命人传来的,无论是谁传来的,最后这秘函,都到了桑丘子睿的手上。

而桑丘子睿看过,便一点儿没有隐瞒地,对着云浅夏说了。

桑丘府上,对于由桑丘子睿来处置这样大的事情,自然是有些意外的!

特别是桑丘弘,总觉得他们现在本就不在京城,有些事知道地还是太少了些,再加上桑丘子睿人又年轻,万一再有什么考虑不周的,岂非是反倒弄巧成拙了?

桑丘弘找到了老太爷,将自己的忧虑说了一遍。

“弘儿,你都这个年纪了,怎么有些事情,看地还是不够通透?”

桑丘弘怔然,一时不知父亲这话,到底是在责怪他,还是在敲打他了?

“我原以为你二弟那边儿屡屡出事,是桑丘子睿终于不再隐忍,要对二房下手了。一心也只是想着他能手下留情,千万别再做出了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可是不想,他却是演了瞒天过海这样的一出大计呀!”

瞒天过海?

可不就是这样吗?

桑丘弘此时也是总算醒悟了过来,人人都以为桑丘府中有了内斗的苗头,不仅仅是安阳城,怕是京城那边儿也收到了这样的消息,可是实际上,谁也没有料到,桑丘子睿竟然是直接就从偏门入手,动了梅家!

而且借的还是和韵长公主的手,更借了皇上的手!

这样的一局瞒天过海,的确不是什么人都能唱得出的!

连桑丘弘和老太爷,之前都被瞒的死死的,若非是京城突然传来了这个消息,怕是他们也不会想到了这一层去。看来,桑丘子睿,的确是有着成为桑丘家家主的天分!

“你还不知道吧?云放先前的那段日子,哪里是在什么闭门苦读?是被他给弄去了暗堂,待的时日虽然不多,可是生生地将他的身手给提高了两成不止!而且,这一次,云放自己又亲自挑了两个人带在身边,这两个人,可是子睿这几年一直在用心栽培的。”

桑丘弘听罢,已是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自己心底的震惊了!

桑丘家的暗堂在他的手上,这一点,桑丘弘一直都知道,只是他没有想到,桑丘子睿竟然是敢将二皇子带入了暗堂!

肖云放虽然是桑丘家的外孙,虽然是将来桑丘家能再往鼎盛之路上迈近一步的重要依靠,可是到底不姓桑丘!

而桑丘家的家规,非桑丘氏,不得入内的!

至于里头的那些人,大多都是从旁支中挑选出来的一些庶子庶女,另外就是在外收养的孤儿,无论是什么人,都是被冠上了桑丘这个姓氏!当然,是入不得族谱的那一种!

桑丘弘只知道这几年,暗堂在桑丘子睿的带领下,已是滋生出了许多极为优秀的探了、杀手、护卫。可是却从来不知道,暗堂的规模,现在到底已经有多大了!

桑丘弘自己也知道,依着他的性子,去掌管暗堂,怕是只会给桑丘家带来了隐患。所以,当初老太爷明确地告之他,暗堂已经是越过了他,直接从老太爷的手里,就传承到了桑丘子睿的手中时,他心里,是没有半分的怨气和不服的!

一来是因为交给的是自己的儿子,这没有什么好让他生气的。

二来,也是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弱点,都在什么地方,所以,才会如此了。

桑丘弘是相信自己儿子的本事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能布下了这样大的一盘局!

所以人怕是都被他和二房斗法的点点滴滴所吸引,人人津津乐道地,都是二房的任氏如何如何的卑劣毒辣,二房的小姐何等的心狠?谁能想到了,其实吸引了他们所有人眼球的事实,只是表象?

就连桑丘弘也曾经以为,桑丘子睿真正要对付的人会是他的二叔,可是没想到,竟然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先是有伤在身,再是两房内斗,这样的桑丘子睿,怎么可能还会再将手伸到了京城?

便是果真有人说出去,怕也是不会有相信的!

毕竟,桑丘子睿的年纪还不大,而且,受伤之事,千真万确,这一次,皇上命人带来的御医,不也就是为了证明此事?

所谓的关心恩宠,自然是也少不了皇上的算计和疑心的。

“父亲,那二皇子的改变?”

“放心!若是肖云放来此一趟,回去以后,什么变化也没有,怕是才会更让皇上忧心了。如此,正好!我们桑丘家支持二皇子的心思坦然,毕竟是要叫我一声外公的。如此,才是人之常情!难不成,你要我去支持那个梅贵妃的儿子?”

桑丘老太爷不以为意地瞪了他一眼,“有些事,无须遮掩之时,便不再遮掩,这才是最好的掩护,懂么?”

“是,父亲。”

“现在想想当年那位大师所言,还真是句句皆准!睿儿的才华,怕是十个子赫也及不上!至于现在二房落到如此境地,也是他们咎由自取!若是他们不算计睿儿在先,又如何会受到了这般重的惩罚?”

“儿子明白了,父亲。”桑丘弘的心思一紧,父亲这是在提醒他,不要再心软了!

桑丘老太爷则是一脸哀伤地闭了眼睛,身子有些颓弱地靠在了椅背上,“你们都是我的儿子,我岂会不心疼?这阵子老二一点儿正经的样子都没了,我能不难受?”

桑丘弘的眼角一酸,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弘儿呀。你是我的嫡长子。你为人大度,忠厚,这些都好!只是你的心,永远是都没有你二弟的狠呐!这样也好。这次让睿儿借着惩治任氏和桑丘华的事,让老二也好好地反省反省!让他知道,他自己姓什么,他的富贵是谁给的?”

老太爷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若要帮着皇后和云放,就得先从我们自己的周围下手呀!睿儿说的对,若是我们自己这里到处都是漏洞,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莫说是帮着皇后了,怕是反倒还会拖累了皇后呀!现在的梅家,不就是例子?”

桑丘弘愣了一愣,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是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看来,的确是长大了!自己,也确不如他!

“父亲,儿子都明白了。睿儿能有今日,也是多亏了您这些年的教导。”

老太爷摇摇头,“单是睿儿在得到了皇上的赏识,却又执意不肯入朝为官这一事上,便不得不让我们佩服!他甚至是都未曾与你我提及!现在想想,若是他果真入了朝,怕是此时倒霉的,就该是我们桑丘家了。”

桑丘弘一听,亦是觉得后背一凉,只觉得心底都有些发紧。

皇上疑心颇重,这些年来,即便是桑丘嫡系已渐渐地退出了朝堂,可是皇上仍然是不曾大意过。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们才会在这些年刻意地低调,更是委屈了皇后十余年,只是为了两个字,捧杀!

这与平时一些高门府院中捧杀一个孩子可是大不一样!

若是没有这些年梅家人在朝堂上的得意,没有梅贵妃在后宫的风头日盛,这样大的一局棋,又岂能下成了现在这般?

“这才只是开始!你且瞧着吧,睿儿的手段,我们怕是连十之一成,也未曾看到。这才只是让梅家吃了一个不算暗的暗亏!真正让梅家再也猖狂不起来的,还在后头呢。”

桑丘弘想了想,“父亲,这梅家根深叶茂,除非是皇上大怒,降下圣旨,否则,想要将梅家完全的铲除,与白日做梦无异呀。”

“不错!除掉梅家,自然不可能是一朝一夕之事。”

父子俩这里谈论了许久,最终的结果,也不过就是放手交给桑丘子睿来做,既是对他的信任,也是他的一番历练。

而同一时刻,桑丘子睿则是在云浅夏这里,跟她说着近日来京城的动静。

穆流年似乎是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有些慵懒地在榻上半倚着,眼睛似乎是困地睁不开了。

浅夏轻瞥他一眼,知道他这样,无非就是不想让桑丘子睿透过了他的眼神来猜到他的心思。

“桑丘公子,这些事,似乎是与我们无关吧。我们的合作,目前为止,仅限于安阳城。”

“浅夏,我知道你天资聪颖,又何必藏着呢?我自认这次的计划周密,可是却始终未能瞒过云小姐的眼睛,不是吗?”

浅夏微垂了眼睑,眸光平淡无波,“桑丘公子过誉了。”

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

有的时候,在聪明人面前,过多的掩饰,反倒是太拙了些。

“浅夏,说实话,既然是合作,这次的事情,怕还要云小姐能配合一二才好。”

“桑丘公子请直言。”

“浅夏进安阳城也有些日子了,可曾听说过安阳城的第一名妓,牡丹姑娘?”

“自然是听说过的,听闻这位姑娘不仅仅是人长的漂亮,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难得的是,她是一名清倌儿。”

清倌儿这样只有在那些烟花之地出现的词,此刻从浅夏的嘴里说出来,竟然是没有半分的污浊小看之意。

桑丘子睿挑了挑眉,“浅夏,那你可知道是何人为她赎了身?”

浅夏沉默了一会儿,猛地抬头看他,眉眼弯弯,“该不会是桑丘公子吧?”

“呵呵!这等艳福,子睿自认还是要差一些的。为她赎身的,是桑丘子赫。”

这一点,浅夏自然知道,她们甚至还曾见过面,只不过,这些,她自然是不打算告诉桑丘子睿的。

而一旁的云长安,听着桑丘子睿一口一个浅夏叫着,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呢?

这位桑丘公子的风华、气度、相貌,可谓是样样都是拔尖儿的!

自从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确定之后,他看向浅夏眼中的赞赏、惊艳,便一直是未曾加以掩饰!甚至是有时候,还能看到了他眸底的一抹眷恋和爱慕。

云长安对这位桑丘公子并不讨厌,可也喜欢不起来!

早先的时候,只觉得此人才华横溢,风华俊朗,可是相处了一些时日后,他就觉得这位桑丘公子的心计,简直就是太令人惊骇了!

特别是这一次,竟然是玩儿了这么一大出的戏,简直就是让人有些骇然!

算计梅家的旁支?

而且还是借了和韵长公主的手?

真不知道这个桑丘子睿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竟然是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从侧面打击梅家!

自己的妹妹若是果真被他缠上,怕是不那么容易摆脱掉的。

“梅家主是个聪明人,如今他人已是升至左相的位置,再往上,也就没有什么可升的了!”

桑丘子睿的眸中闪过了一抹犀利,“这次的事情,自然不过就是一出小打小闹罢了。怎么可能会伤及梅家的筋骨?莫说是筋骨了,怕是连皮,也不一定能破得了。”

“可是桑丘公子早就准备了更好的法子了,不是吗?”

“我今日来此,也正是为了此事。浅夏,我当初答应过你,不会借用云家的势力,只是,现在想请你帮个忙,应该是不过分吧?”

浅眉的黛眉一挑,明月他这是有求于自己了。

“桑丘公子请直言。”

“听闻云家的人,与太医院的方院使关系不错?”

“所以?”

“子睿想请方院使为一位贵人诊个病,顺便,再开个方子。”

浅夏的面色冷凝了下来,颇为不悦地看着桑丘子睿。

她面上的轻纱仍在,一双美若灿星的眸子,此时,却是满含了冷冽。他虽未直说,可是浅夏大概也能猜到几分他的心思。

“桑丘公子不觉得这么做,太过冒险了?”

“富贵险中求!而若是为了保命,便是再危险,也得试一试,你说呢?”

浅夏轻抿了抿唇,“既然如此,还请桑丘公子将话说明白些吧。”

桑丘子睿的脸色瞬间便柔和了下来,知道她这是同意了。

此刻,原本是在榻上假寐的穆流年,突然睁开了眼睛,若有所思地看了桑丘子睿一眼后,竟然是翻了个身,面朝里直接就不搭理两人了。

浅夏知道,翻过身去的穆流年,此刻定然是睁着眼睛,在算计什么呢。

半个时辰之后,桑丘子睿走了,只是他待了一下午的屋子里,自然是留下了些许他的味道和痕迹。

穆流年哧溜一下子就从榻上下来,然后拉了浅夏就往外走,一边儿走还一边儿吩咐,“三七,将刚刚那个桑丘公子所有接触过的东西都给爷清洗一遍。”

“呃?”三七愣了愣,“可是元公子,奴婢刚刚在外头守着,不知道他碰过哪儿呀。”

穆流年连头也不回,“问云长安!”

才刚走到了门边儿的云长安一听,身子顿时僵住,怎么又成了自己的事儿了?

三七与公子对视一眼,那位桑丘公子看起来不好惹,可是这位元二公子更不好惹!

默默地彼此同情了一把,还是按照穆流年交待的,将刚刚桑丘子睿接触过的地方,全都擦洗了一遍。至于他刚刚用过的茶杯,三七看了看后,轻叹一声,直接就到了门边儿,然后轻轻一抛,“又失手打碎了一个杯子。”

云长安的嘴角抽了抽,多少天了?

每次只要是桑丘来过,他们家就肯定得少些东西,摔些杯子,不然的话,那就表示桑丘子睿还没走。

浅夏被他急匆匆地拉到了前厅,扶她坐好了,直接就冷着脸道,“以后他再来了,不许进后院儿。”

浅夏也知道他这几日的情绪有些不对,现在再听他这么一说,恍然间倒是明白了,这人是吃醋了!

“元初,有些事,你也知道的。我那里,虽然是有些不便,可却是最为隐秘的。这里的话?”

“有什么打紧的,云风和云雷他们都是喝西北风的?”

浅夏看他说话这般冲,而且脸色也很是难看,不由得想到,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事儿,桑丘子睿招惹到他了?可是仔细想想,刚才的那番话里头,可是一个字,也未曾提及长平王府呀。

“到底是怎么回事?元初,你这样没头没脑的乱闹一通,我可是真不明白。”

穆流年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说了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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