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我不期望你能将我视为心中第一,可是至少,你要让我看到,我努力维护的这份情感,是会有回报的。爱玩爱看就来网 夭夭,你当真连一点点的希望,都不肯让我看到吗?”
“我生而为魔族之,就算是身上有着神族的血脉又如何?我就是看不惯那些所谓神仙的道貌岸然,可是我就是义无反顾地喜欢上了你。”
魔尊却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
凉溪的眼睫毛似乎是动了动。
“不管我怎么努力,不管我对你有多好,你的心里所装的永远都是六界众生,而不是我魔尊噬天。”
魔尊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神色也有了几分的落寞。
“真的,就是在那一刹那,我突然懂了。”
“夭夭,我之前并不懂重华的话,可是从天界回来,我看到你毫无生息地躺在那里的时候,我便懂了。”
凉溪没有反应,仍然是静静地躺在了他的怀里,如果她知道,她一向以为高冷的魔尊,竟然会说出了这么多煽情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怀疑自己的耳朵?
“就算是九黎颠覆了又如何?就算是离墨这个妖皇死了又怎么样?他们与你何干?你只是凉溪,只是夭夭的转世,为何一定要将这些沉重的负担,都背在你自己的肩上?”
魔尊的情绪似乎是有些失控。
“夭夭,我等了千年,终于等到了你的轮回重生,可是为什么,这一世,你即便只是凡人之躯,仍然会如此地看重那些与己无关的旁人?”
可是细听之下,分明更像是一种倾诉,一种委屈,一种伤怀。
一字一句,似乎是都在控诉。
“可是你本为上神,你的魂魄又怎会入地府?就算是我将冥界给搅了个天翻地覆,也一样是没有丝毫的用处。夭夭,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后来,我怒气冲冲地闯入了冥界,我要跟冥皇讨要交待。”
“当初得知你再无生还的可能,我抱着你的尸身在九重天上坐了七天七夜,我只是希望能看到奇迹,可是我和重华,还有天帝,还有诸多的上神,却是毫无办法。夭夭,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才彻底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
从来没有像今天晚上的话这样多。
魔尊的声音更为沉痛了一些。
“夭夭,千年前你为了所谓的六界,抛下我一人不顾,我伤心之余,也惟有选择了封印神魔之井,同时自己也陷入了沉睡。我宁愿不问世事,也不愿意一个人孤伶伶地活着,那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魔尊的声音里,似乎是透着浓浓的伤感。
“千年前,你为了六界秩序,不惜以身抵挡两大神器,最终陨落成尘。夭夭,对于你当时的那份狠心,我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难道我对你如此好,还及不上六界的所谓和谐?”
低头看着怀里毫无生气的凉溪,脸色仍然白地近乎透明。
想想之前重华帝君的提醒,他觉得自己的心似乎是更痛了。
魔尊的心底,此时是万般复杂。
“早知道你会伤得这样重,我就不该去九重天的。”
抬头望月,一弯皎洁,周围疏疏散散的星星,宛若是被人随意丢下的一把棋子,就在那里闪闪光,仿佛是在等待着主人来赶快将它们都捡走。
入夜,凉风阵阵,魔尊抱着凉溪坐到了九宵塔的塔顶。
这一次,三五天的时间,怕是根本就不可能上其复原了。
毕竟,青离剑被斩断,神识受伤最重的,就是凉溪。
不过还好,东皇伤地到底是轻一些。
这下好了,表面上看是只有凉溪一人陷入了昏迷,可是实际上,却是连同东皇,也一样失去了意识。
事实上,凉溪之所以还能在受了重伤之后,再度使用漫天绫,这其中,便借助了东皇的一些力量。
这一次,凉溪的行为,不仅伤到了她自己,同时也伤了东皇。
没有人会想到,她竟然孤注一掷,虽然成功地击退了银灵子,可是她自己受的伤,只怕是不会比对方轻,甚至,还会更重。
不得不说,这一次,凉溪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魔尊试着感受了一下东皇的气息,眉头皱地更紧了一些。
好在此处并没有天界的人,否则,真真是让天界的脸都没处搁了。
红玉的话更直接。
“白香公主说的对,什么狗屁天将,还不及凉溪这样的一个半仙呢!”
白香有些尴尬地动了动唇角,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君上有朝一日,竟然还会对她和颜悦色。
离墨扭头看她,眼神里似乎是多了一抹赞赏。
“哼!懦夫!”白香毫不客气地给了一句评价。
战戮表情有些不屑道,“我赶过去帮助君上时,便看到那位木云天将被伤,虽然表情看起来好像很痛苦,可是据我观察,他伤地并不重。至少,不曾伤及其神元。”
离墨微微挑动了一下眉梢,随后看向了战戮。
终于,有人想起了那位天界的十分傲气的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