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因为表白刚被拒,从早上都没抬起头过,在会议中全程保持沉默。
温锦言把难题留给她们自己解决,继续往下念名单:“。”
欧力差点要吐血三升,居然把他跟情敌放在一组,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总监,你是不是想刷掉我?怎么能让我和阮清歌一组?”欧力不服!欧力大大的不服!
“leo的设计大气有余,细节不足则是秀雅有余,缺乏大气。把你们放在一起是希望你们互相学习。散会。”温锦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衬衣,拿下去送给阮清歌。
阮清歌还以为他是提醒自己有空也得去研究男装,心怀感激地收下了。
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温锦言肯定那篇指南真的有用。他的目光扫到第一行——“搂住我的腰,让我们感觉更亲密。”
温锦言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将爪子伸出去,搂住了阮清歌的腰。
阮清歌感到一只熨烫的手正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搭在自己的腰间。她浑身如同过电一般,迅速拍掉温锦言使坏的那只手。
她的脸羞得通红。羞过了之后,恼涌上了头。“总监,你干什么啊?”她生气地说。
咦,这怎么跟指南上写的不一样?温锦言瞬间想通了,清歌就是脸皮薄、爱害羞,其实她心里不知道有多欢喜。
能不欢喜吗?一直暗恋的大神终于回应了自己的爱,换成任何一人,都要幸福得嗷嗷叫了。
“我想看下你的腰有没有赘肉。”温锦言摸了摸鼻头,找了个可信度极低的借口。
这天吃过午饭后,温锦言在电脑上求解——女友爱害羞怎么办?
阮清歌则在电脑上求助——如何面对上司的性骚扰?
下午三点时分,温锦言又下来指导了。“不对不对,这个条纹分布的太平庸了。”温锦言俯下身,抓起她的手,细致地描绘着罗马假日系列的一款度假长裙。
阮清歌不知道温锦言是不是故意的,他的脸颊紧贴着她的脸。她往左一挪,他又贴了过来。
耳鬓厮磨带来的点点热度让她全身都不自在起来。他的呼吸热热的,全部打在她的脸上,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快速传遍了全身。
靠的太近太近了,阮清歌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根本不知道温锦言握着她的手在画什么,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得好像要蹦出胸膛。
等温锦言终于与她保持了距离,阮清歌立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只不过短短数分钟,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罢工了。
“现在明白了吗?”温锦言一看,她的脸红得像个熟透的水蜜桃,诱人品尝。
阮清歌摇摇头,又赶紧捣蒜似的点头。要是他还再来一次这样的亲密接触,估计她的心脏要送去急诊室抢救了。她从包里拿出矿泉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来平复那颗燥热不安的心。
温锦言又瞅了一眼指南,说:“清歌,我想跟你分享个秘密。其实那天你去我家修钢琴,误入了我的房间。”
阮清歌闻言,含在嘴里的水没咽下去,反倒被呛住了。她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咳得惊天动地,咳得眼泪都掉了出来。
温锦言拍着她的背想要帮她顺气,不想用力过大,差点把她打趴在桌面上。
阮清歌用手捂着嘴,待恢复正常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声音细得跟蚊子似的:“你都看到了?”
“哦。”温锦言回答的干脆利落。
阮清歌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了算了,几乎是恼羞成怒地嚷道:“温锦言,你这混蛋,为什么不提醒我?看我出丑很好玩吗?”
温锦言有点懵了,不是说分享秘密可以加深情侣间的感情吗?怎么反而惹怒了她?他也不满地嚷了回去:“你自己一进来就脱衣服,有给我提醒的时间吗?”
“那你现在说出来是想让我难堪吗?”阮清歌真的无法理解天才和白痴是怎么和谐地共存在一个人身上,为什么她堪称鬼才的偶像竟然会是情商负值的笨蛋?
“不,我,我——”温锦言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先行离去。
……
下班后,阮清歌在酥酥的带路下,走回家。没走多久,就听到一辆车停在了自己的身边。
温锦言摇下车窗,“上车,我送你回家。”
阮清歌明显还没气消,倔强地回道:“酥酥会带我回家的。”
“上来!如果你不想被降薪水的话!”他不紧不慢地下达命令,“酥酥放后面,你坐到副驾驶来。”
阮清歌在心中咒骂万恶的资本家,乖乖上车了。
日沉西山,天光渐渐收拢。夕阳把天边染成炫丽的玫瑰色,晚霞仿佛一团团盛放的玫瑰。车窗外被树林切割的有些零落的夕阳余晖,此时正快速变换着线条落到她那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上。
这样的美丽,温锦言迫不及待想要占为己有。他把车停在小路边,解开安全带,不给阮清歌反应的时间,直接吻了上去。
阮清歌脑袋响起叮的一声,呆愣在座位上。男人的吻笨拙、生涩却又热情如火,可是怎么……
有点熟悉?
她的身体比大脑更早做出了反应,用力推开他,然后抬起右手,啪的一声,准确无误地甩在他的脸上。
温锦言,彻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