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车匪路霸非常猖獗,但是这些人一般都是在国道上出没抢劫过往的长途客货车,像这样开往偏远乡镇的客车没有什么油水,那帮子人都看不上,一般不会来抢劫这个的。
所以江林涛既惊讶又有些纳闷:难道是那帮子人知道他收了货款,一直注意着他的行踪,想要对他下手抢走他收到的货款?
可江林涛一想又觉得不对,若是那帮人要抢也决计不会在快要到明溪才动手。多半是遇到真的车匪路霸了。
不管是那种情况,江林涛都庆幸自己抱着ǎ心驶得万年船的心态,没把货款随身带着,看来还真是英明之极。
四个歹徒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估计也就二十出头,其他三个估计十七八岁的样子,四个人手脚麻利的好家伙。
年纪略长,叼着烟,穿着黑背心,胳膊上纹着一条龙的ǎ青年,挥舞着明晃晃的大砍刀着略微带着一点外地口音吼道:“哥们儿个最近手头比较紧,找各位点钱花花。都他妈的给老子识相点,把钱乖乖地拿出来!否则哥们的刀是不认人的!”
一边的卷也挥舞着铁āng叫嚣着:“都他妈的老实点,老子的这āng子可是见过血的!”
几个歹徒非常的嚣张。明晃晃的刀和赤luǒluǒ的威胁话语,让一车的乘客都噤若寒蝉,他旁边的nv孩更是吓得头埋在椅子后面躲着。
江林涛身上也有将近一千块钱的现金,那可是三个月的工资啊,江林涛也不甘心被人就这么抢走了。
江林涛暗忖他这身体身高马大又一直坚持在练习武术,而四个歹徒虽然拿着刀棍,个头都不大,年纪又不大,估计干这样杀人越货的事情也还缺乏火候,真若是有帮手、有好的机会,还是有一拼之力的,江林涛便悄悄瞟了瞟身边邻座的两个中年农民,两个农民也在悄悄看他,三个人用眼神jā流了一下,由于黑背心和黑痣男的眼光不时在车里逡巡,特别是对他这个在一车乘客中最高的更关注,三个人不敢多jā流,但是就是这一眼之间都明白彼此的意思:有机会就动手。
可几个歹徒看着虽然不是很专业,但是看样子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配合很熟练,分工很明确,条纹衫用刀控制姓穆的司机;黑痣男负责拿着编织袋收钱物和搜身;黑背心和卷拿着刀跟在后面。
江林涛也暗叹,若几个歹徒一直这样保持着极高的警惕恐怕机会会很ǎ,为了千把块钱拿命相博,那就不值得了。
江林涛一边想着,一边听着前面的司机穆师傅和歹徒周旋着:
“几位兄弟手头紧,当哥的理解,三妹,给这几位兄弟多给点钱拿去买烟喝茶。”
售票员就在口,纠葛歹徒一上车就盯着她,估计穆师傅也是没法子,想给点钱把这几个家伙打下去。
售票员倒也还算机灵,马上把一把钞票丢进编织袋里说道:
“我们挣点钱也不容易,这点钱几位大兄弟拿去喝茶买烟。”
一边说着一边顺势把原来挎在ǎ腹上的包挪到了腰后。
黑背心把刀一下子架在售票员的脖子上,眼睛凶神恶煞地瞪着售票员,恶狠狠地说道:
“就这点破钱,你打叫花子啊?乖乖地把包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