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样，你又有什么？”凌浩然依旧是冷冷的回答，不错，他是什么都没有，心底那个女人已经有十年未见了，那个从未属于过他的她，还好吗。

“对，我也什么都没有，但我告诉你，即使是地狱我也会拉着你一起下的。”姜慕青把梳妆台上的化妆品统统摔到地上，出刺耳的声音。

凌浩然对姜慕青无话可说，拉开了虚掩的房门，一抬头对上了门口的凌子轩和傅昊天，傅昊天有点尴尬，没有多说什么径直下楼去了。

“你好点了。”凌浩然把房门拽紧。

“你们俩，过不了就离了吧，何必互相折磨。”两个没有感情的人硬要睡在一张床上，何必呢。

“有的夫妻是过不起，离得起，有的则是过不起却也离不起，我们属于后者。”两个商业集团的联姻，里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离婚比结婚还要难。

“那你们就熬着吧，到老了，你们中间熬不住的一个也可以像奶奶一样找个寺庙。”凌子轩撇撇嘴下楼了。

凌子轩在院子转了一圈，在一棵老树下里现神情落寞的傅昊天靠着树干，郁闷的抽着烟。

“你的心情好像也不太好，要我安慰吗？”凌子轩知道傅昊天为什么不开心，难得有人把自己的母亲放在心里。

“你妈以前很文静很温柔，虽然我是姜家管家的儿子，可是你的母亲从来没有把我当下人对待，这些年到底是什么让她改变了这么多。”傅昊天吐出一口烟。

“我不知道全部，感觉我爸的冷漠占了很大原因。”凌子轩当然不懂，夫妻两个人不怕争吵，不怕理论，最可怕的是冷暴力，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对方都视而不见，这比言语的攻击和面对面的驳斥还要令人难以忍受，时间长了，受冷落的那一方性格就会慢慢扭曲，眼里逐渐看不见事物美好的一面，相反的，也见不得别人快乐。

“是不是她永远不会再快乐了。”傅昊天越来越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姜慕青了。

“你也可以让她快乐，就是你走不出这步，要不要我帮你。”凌子轩不由得一笑，傅昊天看着感觉阴森森的。

“凌浩然是你亲爸，这样不好吧。”傅昊天掐灭烟蒂，好笑的看着凌子轩，现在这些孩子，爹妈都肯出卖。

“这你就不懂了，给你讲个故事，说有个丈母娘，为了测试女婿的孝心，假装跌倒水里，大姑爷救了她，她给买了辆速腾，二姑爷也救了她，她给买了辆帕萨特，三姑爷不会游泳，没救上来，丈母娘淹死了。”凌子轩停了一下。

“怎么了。”傅昊天皱着眉问。

“老丈人给三姑爷买了辆宝马，”凌子轩轻笑，“孝心，也得投其所好，要是你把我妈解决了，我觉得我爸会非常感谢你。”

傅昊天无言以对，这些家庭都培养出一些什么孩子，大人换来换去就算了，孩子满脑袋居然想得都是换妈换爸。

饭桌上，凌子轩提出要出国读书的要求，凌家人感到有点意外，可凌子轩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同样如他所料，遭到凌家除凌子宇外所有人的反对。

“我不同意你出去，趁着年轻，在国内多学点本事，以后也可以为飞宇出一份力。”凌老爷子梦想凌子轩有一天能安定下来，这样的孩子他不想放手。

“出国，你自己几斤几两，你的英语恐怕连飞机场都出不了，凌家还真是出情种，这么一点小事儿就要出国疗伤。”姜慕青的气还没消，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妈，我过完生日了。”凌子轩吃饭的动作顿了顿。

“那又怎样？”看着餐桌上的傅昊天，姜慕青有点不自在，自己的儿子居然还得让外人管。

“没什么，就是，希望注意你的态度。”凌子轩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嘴角，转身走了。

姜慕青没心情理会凌子轩的神经，今天上午飞宇集团的董事会是她提议召开的，主要目的就是将凌家的一部分项目资金转给姜家，以解决姜家的燃眉之急，目前已经得到凌老爷子的默许，其他的董事会成员也已经知会，即使凌浩然不同意，她可以获得大多数的支持。

飞宇集团大楼会议厅内，董事会的成员拿着姜慕青的企划书，貌似认真的看着，没人愿意得罪姜慕青，即使她这些年把飞宇的利益分给姜家不少，而且有逐年增多的迹象，可是凌老爷子不话，他们这些股东也只是炮灰而已。凌老爷子也有自己的考虑，如果现在不管姜家，日后姜家真要破产，以姜慕青的脾气，飞宇集团所付出的利益会更多。

“如果各位没有异议的话，那这份企划案就算通过了。”只有凌浩然一个人在象征性的反对，面对会议室里的默许，姜慕青终于露出了笑容。

“我反对。”会议室的门开了。

会议室所有的人都看向门口，只见一位穿着校服身材高大的高中生靠在门边，手插在裤兜里，俊美无比的脸上带着笑意，会议室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他，而凌家人全部进入当机状态：凌子轩这个瘟神，跑到这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