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根本不屑她的关心。

顾夫人抚住额头，虚弱地倚靠在顾一炀怀里：“我头昏。”

顾一炀将母亲扶到椅子里坐下：“妈，您好点儿了吗？”

“你不带外人来气我，我会更好。”顾夫人冷冷地看了冉染一眼。

“外人”两个字严重伤害了冉染，她伤心地后退，转身，再也不想停留。

她几乎低到尘埃里，顾夫人仍然不肯接受她。

“染染！”顾一炀急急地要追上去，却被顾夫人紧紧地拽住。他赶紧给保镖队长一个眼色，命令对方追上去。

“你是要你妈，还是要那个野丫头？”顾夫人不满地看着儿子。

“妈！”顾一炀挫败地握住拳头，“您为什么一定要揪着冉染的出身不放？她是我养大的，我明白她有多善良。她的出身让她非常自卑、敏感。您的态度一直在刺伤她。”

“果真是儿子大了不由娘！”顾夫人失望地看着顾一炀。“你忘了你大哥的死吗？”

“是您怨念太深。害死大哥的是冉城，不是冉染！”顾一炀焦急地说道。冉染在B市人生地不熟，身上又没带钱，她跑掉能去哪儿？

“对！我就是怨念深！如果不是冉染那下溅的妈勾搭上冉城，我儿子不会死！”顾夫人捂着胸口，恨恨地说道。“我能不恨吗？”

“妈！”顾一炀打断母亲的话。“我已经为大哥报了仇，您还要怎样？”

“我没让冉染一起赎罪已经是最大的恩赐。”顾夫人傲慢地闭上眼睛，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顾一炀知道母亲是不想再跟自己说话，便握紧拳头。

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

妈妈对冉城的恨意太重，始终无法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