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想地却更远,他没有想到府中会有两个孕妇。史书上这两个孩子落了地,也没有能好好活下来,但是现在他必须保证他们的平安。忘了说,朱由检本身是个同,而且是个高要求的人,在曾经的大染缸里面,他一直没有能够找到一个知心人,这辈子就更加不指望了,能怎么保住明朝,自己寿终正寝还是二说呢。所以,他要保住这两个孩子,哪怕两个都是女儿。
“淑娴,有件事情,我们应该要想一下了。”朱由检现在身边无人可用,他能暂时相信八分的是周王妃,还有信一半的是王府太监总管王承恩,所以某些大事上面从前的那位也好,都会与王妃商量。“虽然皇兄待我很好,但是我已经成亲,是到了应该就番的时候。”
“王爷是想离开京城这个虎狼之地?”周淑娴听了朱由检的话,暗自沉思起来,她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当下朝廷几乎都是魏忠贤的人,他可以说是一手遮天,皇上是个万事不管的人,每日做木工的时间,比批折子的时间多得多。就算内有一个明白的张皇后,却是独木难支。在京城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就算是王爷遇到了魏忠贤,也是要客客气气礼让三分。关键是腹中的孩子,要是魏忠贤把手真的伸了进来,暗地里面绝了信王的子嗣。想到这里暂时的离开京城也未尝不好,“只是舟车劳顿,万一有个差错?”
朱由检苦笑了一下,“淑娴,凡事不能两全。我何尝不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我想着皇兄也不一定会放人,他的好意我明白,就怕我们在外会遭到不测。但是若现在只有我与你两人,我们忍退也就算了,可两个孩子赌不起。我的封地理应在河南信阳一带,我们避到那里没有什么不好。虽说有危险,但是不像在京城,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控中。今年的当口事情多,后金的努/尔哈赤死了在了袁崇焕的炮下,皇太极当了大汗。朝堂上还在为着这个算是战胜的消息,磨着嘴皮子。那些人看到太平的日子,就开始心生不太平了。”
周淑娴不是不知局势的妇人,相反正因为她清醒地知道,才会被选为信王妃,也才会觉得自己如履薄冰。她一权衡也觉得还是走好,“这倒是一个时候,听皇后说宫里又进了美人,看来魏公公现在想要皇上快点有个后。此时,我们就番的事情,反而是小事了。”
朱由检拍了拍周淑娴的手,他知道这里面的风险,原来的史上,关于信王是否就番,一直存疑,没有定论,而京城的信王府倒是一直存在。距离明年八月皇兄逝世的日子,还有十个月的时间,无论到时候历史有没有变,他会不会做皇帝,这八个月他都不能留在京城中,只有去了封地,才能有一定的自由,才能有所动作。
“皇兄那头,我明天就进宫去说,你先准备着把府中的事情归置起来,越早走越好。舟车劳顿是难免的,一路上轻车从简也没有关系,就是苦了你们二人,药材什么的要准备齐了。等到了封地,一切就会好一点的。至于皇后那里……”
周淑娴点点头,既然要走就要快,免得夜长梦多。她其实并不想进宫,就是怕在那里遇到客氏,万一出个意外,“黄门里头,有皇后的心腹,我稍一封信给她吧。”
“那就今夜写吧,我明日带给小李子,就算是被劫了也没关系,反正我们要走的消息是瞒不住的。”朱由检想了一下,没有自己的武装力量,真是憋屈的事情,总有人与魏忠贤不和,要是能暗中在锦衣卫中展自己的人就好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前头的大事一说,周淑娴把今天本来要问的事情给漏了,“王爷,田妹妹那里……”
“让她安分地呆在院子里面,反正她在禁足。”朱由检毫不犹豫地回到,“还有徐应元那个滑头你也知道,你也存个心眼。我们总是要带他们走的,而且现在很多事情不能动,田氏就是个没有分寸的人,冷了便罢。其他人就怕向外透露了一点什么,反而还是不动,先稳着再说。”看来田氏是没有戏了。周淑娴当然不会没事去求情。
出了梅园,朱由检回到了书房,在周淑娴面前眼中露出的温和与担忧都化作了平静无波。就番是他想要拼的第一把,以后的路怎么走,就算了解后世如他也不清楚。但是眼下却只有一个目标,要活着,不择手段地活着,他与大明都要好好活着。
第二日下午,朱由检就进宫了,好在皇上对于朱由检这个弟弟很好,他要面圣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