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锋身材跟我相仿,甚至透过外套都能看到棱角分明的肌肉,但,那又怎样?他还不是被我打到像条狗一样的趴在地上?
至于我...呵,从小就是无良少年,怎么可能马失前蹄?
不过,在保安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麻烦接踵而至。
现在是法治社会,打人从来都没有白打的,轻者,民事案件,警察差不多都会建议私了,不会留下什么案底;重者,构成刑事案件,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这种,俨然属于前者。
安默此时正在懊恼刚刚为什么没有拦住我,从她不断变化的神色就可以看得出来。也许,她正在想着警察来了该怎么给我开脱。
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意思是不用担心,什么事我自己承担,既然我敢打人就证明我做好了事后承担后果的准备。什么准备?打了人就要赔钱的准备。
凌锋是海归,一个有高素质的人才。
莫名其妙的在公司门口被我给打了,想必这是最直观的打脸方式。
他早就被保安扶了起来,眼神怨毒,那感觉就像被毒蛇盯住一般,不过这条毒蛇没有什么杀伤力而已,想想也是除了在卓玛这一亩三分地里他能报复到我之外,他还能怎样?
花钱找一些社会闲散人员报复?
别傻了,他们才没有那个闲工夫,人现在可比守法公民还守法。
至于工作?
在我意识到冲动的那一刻起,就保不住了吧......
不过,能够给他一个强有力的教训,不再来骚扰安默,一切都值得。
工作会有的。
只是,我还要重新开始,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来忍受不能在事业上给白桃帮助的自责感。
“喂,看什么看?”心下一阵烦躁,见到凌锋还在盯着我,瞪着眼睛喝道。
凌锋本就白皙的脸色,更加白,病态地惨白,他左右看了看,露出一抹笑,阴损,狡诈。没有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担心。
如果凌锋一直表现的无所谓,那才真让人觉着肝颤,试想一下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打了,所能表现出的会有被打时的恐惧以及憎恨,如果有机会一定会狠狠地报复回来。这是大部分人都会表现出来的心理。
反过来,他被打后,如果任何情绪都没有反映出,还在那里有说有笑,这就危险了。未知的,永远是可怕的,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一定会报复,就像蛰伏在草丛里的毒蛇,看准机会,一定会让你毒身亡......
凌锋是在国外受过良好的教育,这是事实,但在我看来,他不过就是一受过高等教育的流氓,这样的社会渣滓,总会想着肮脏的那一面,所以打就打了,没什么好担心的,换句话说,我什么工具都没有动用,丫也没有明显伤痕,想讹诈我还要思量思量。
在事件过去大概十五分钟之后,警察来了。
一老一少,两个警察,这还是很将效率的。
“怎么回事?”那个年轻的警察质问道。
“是这样的警官,我刚从公司出来,碰到熟人想打声招呼,就被这个野蛮人给打了!”凌锋恶人先告状,那副楚楚可怜,真想象不到一个男人会有如此丰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