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漪公主笑道:“这两件首饰醒目漂亮,适合你这么大年纪姑娘戴。”
安意笑了笑。
芍药拿来早准备好的小锦盒,把首饰装好。
岚漪公主道:“你这些好好准备,二十二日,就不必过来。”
“是。”安意起身行礼,拿着锦盒,退出房间,带着香芹和桃仁回家。
冤家路窄这句话,安意以前只是听说,现在深有体会,在二门处,遇上了要出门的卿奚。
“安姑娘,又来给我娘请平安脉了。”卿奚勾唇笑道。
安意视卿奚为无物,连眼角余光都没看他,径直上了马车。
卿奚目光一闪,道:“安姑娘,这般的目中无人,太有失礼数了。”
香芹扶安意上了马车,回头道:“大公子,请您不要为难我家姑娘,庄……”
“香芹,不要说废话,上车。”安意在车里,及时打断她的话,没让她把庄蔓如的名字说出来。
香芹抿了抿嘴,踩着木杌子,上了马车。
小陶给卿奚行了一礼,跳上马车,抖抖缰绳,催马前行。
卿奚微眯着眼,装还是庄?应该是庄,冷哼一声,庄家的胆子不少,仗着丽妃的势,敢不要命的觊觎他,当真是找死。
马车离开公主府,香芹低头认错,“姑娘,奴婢错了,请姑娘责罚。”
“笨丫头,你没有做错,你做的很好。”安意从来都不是吃闷亏的人,取下右手上的玉镯,递给香芹,“赏你的。”
香芹眉开眼笑,“谢谢姑娘。”
从公主府回来后,安意闭门不出,认真做着参加赏花大会的准备,以求那天不丢人现眼。
十月二十五晚上,京城下起了第一场雪,从子夜一直下到天明,地上落满厚厚的积雪。
李嬷嬷站在廊下,看着满院子的雪,道:“以前在宫中,常有主子会采集这些雪,烹雪水泡茶。”
“雪水泡茶,比井水泡茶好喝些吗?”罗氏好奇地问道。
“奴婢曾听宫中的主子说,泡茶的水以雪水为上,泉水次之,井水最差。可惜奴婢是个俗人,品不出这些味来,觉这些水泡的茶,味道是一样的。”李嬷嬷笑道。
“宫中贵人都用雪水泡茶,这味道一定好。”罗氏咂咂嘴巴道。
“娘想喝雪水泡的茶,简单,我这就带山药她们去采点雪回来,我们烹雪水泡茶,也附庸风雅一回吧。”安意穿着大红的斗篷,袅袅婷婷走进来,听到她们的对话,笑道。
罗氏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不想喝什么雪水泡的茶,这大冷的天,你跑到外面去玩雪,万一冻病了怎么好?不许淘气,快跟我进来烤火。”
安意抿嘴笑,乖乖的跟着罗氏进屋烤火。
吃过早饭,罗氏舍不得让安意顶风受寒的来回奔波,道:“今天没什么事,陪娘抹几把牌吧,听说这京中的贵夫人们常打牌取乐,我们娘俩今天也乐一乐。”
“好。”安意读书读了这么多天,也读身心疲惫,乐得轻闲一日陪陪罗氏。
罗氏、安意和李嬷嬷三人上桌打了大半天的牌,正午,吃过午饭,小睡起来,三人继续打牌。
傍晚,安康回来,看到安意面前有一大堆的铜钱,笑道:“妹妹这手气好来,赢了这么多钱。”
“我一吃二。”安意笑道。
“今天就她一个人放牌,我和李姐姐都没放。”罗氏道。
“姑娘牌打得好。”李嬷嬷赞道。
“可惜赏花大会不比拼打牌,要不然,我就可以大杀三方。”安意叹道。
“还在为赏花大会头痛?”安康笑问道。
“我满了。”安意又放了牌,摊手找两人收钱。
“不打了不打了,没钱了。”罗氏把牌合拢。
山楂和桃仁把牌收进盒子,拿了下去。
“大哥,你帮帮我吧,我真写不出来了。”安意撒娇道。
“不行,不能作弊。你前天写的那首诗,已经有点意境了,再多下点功夫,你就能写出好诗词来了。”安康很愿意把弟妹都培养成有才学的人,可惜安健已朝着粗鄙武夫一去不回头了,他把希望寄托在安意身上。
“等我写出好诗词来,我的头发也快被我拽光了。”安意嘟着嘴道。
安康坚持不帮忙,安意只能继续绞尽脑汁想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