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儿子如此说,长公主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心不再那样痛了,她高傲的性情又重新占了上风,她不屑于和这些胭脂俗粉去争宠,她将自己永远视为那个最高贵的长公主。
冯润回到了房中,很是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口中不断地哼着歌曲,心情十分的大好,想着那两醉成烂泥的妹妹现在说不准还怎样闹腾呢,她心里所积压的不痛快仿若消减了许多,要说不恨那都是假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生过,这可不是她冯润一向做事的风格。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冯润不禁一惊,她真怕那长公主会找上门来向她兴师问罪,她警惕地询问了一句:“谁呀?这么晚了还来敲门?”
“是我,你大哥。”冯诞没好气地回答道。
冯润没敢耽搁立马将门打了开,请进了这位大哥,赶紧亲手奉上了一杯热茶:“不知大哥这么晚来是有何要事要与我相商呀?”
“要事谈不上,小事倒是有一桩,不是当大哥的要说你,你这是不是给那些飘香院的姑娘化妆化上瘾了?这刚回来就将你娘化的跟十八岁似的,你这分明是要我娘难堪,我娘是长公主一向高傲惯了,怎容得你这番羞辱,冯妙莲你就是成心的。”
“我怎么现你们兄妹都遗传了你娘那自以为先天高贵的基因了,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没用皇室血统的弟弟妹妹们,我们都是下贱的人!我娘为我哭花了脸,当女儿的给补个妆就不行了?哪个女人不喜欢将自己化的漂亮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哥你如果不喜欢漂亮的女人,干嘛还要往那烟花之地去呢?现在找我来理论,真是莫名其妙。”
“你你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冯诞气的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是好了。
“你什么你?妹妹我说的有错吗?你娘压制我娘十多年了,我让我娘高兴一天不行吗?你心疼你娘,难道就不许我心疼我娘一回吗?”
冯润越说越来劲,就像装上了枪药,说的冯诞哑口无言了,冯诞在心里也是同情妙莲母女的,但看到母亲那么刚强的一个女人都流了泪,他瞬间心就软了,很想找冯润好好谈一谈,但是正如冯润所言,他那高傲的个性使他无法心平气和地和她好好说话,结果刚见面,兄妹两人就吵了起来。
见冯诞不出声了,冯润也感到自己的话说重了,她缓和了一下情绪,声音也柔和了许多:“对不起大哥,刚才妙莲有些失态了,其实我就想平静地在府里长大,可是你娘和你的两个妹妹就是容不下我,家宴上大哥你也看到了,妹妹们就是想灌醉我才轮流敬酒给我的,目的就是让我当众出丑,这个府里就像一口大染缸,不是一个清者自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