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冯姗,她此时的温柔体贴都太过贤惠,如果不了解她的人还真会被她的善解人意所打动,被她温婉的外表所迷惑,拓跋宏放下了酒杯,一把将她揽了过来,语气极尽挑逗地问道:“皇后是希望朕去她那里呢?还是希望朕能留下来陪你呢?真要听你的心里话。”
只见冯姗雪白的下颚微微抖动:“皇上是那样宠爱姐姐,即使她身受重伤不能伺候,皇上也每夜都陪着她,可是这些我并不怨恨,因为她是我的姐姐,我能体会姐姐现在也正需要皇上的陪伴,于情于理我还是希望皇上能去姐姐那里。”
拓跋宏听后哈哈大笑,他一把将冯姗打横抱了起来向床边走去,他心里称赞她好个高深的计谋,用这种心计来博取他的同情,她越是这样说,其实心里的恨就越深,就如他嘴上十分地关心他的皇祖母,但是心底却是盼望她早日归西一样,拓跋宏很是对她此刻的心里所想了如指掌,如果他依照她所讲去了冯润那里,就会更加深两姐妹之间的仇恨,他不想将冯润再推往那个风口浪尖,他真怕冯姗趁此机会,会对冯润做出不利的事情来。
冯姗的脸上参杂进一抹憧憬的神色,让那张柔美的脸扭曲的怪异不堪,拓跋宏为了敷衍她匆匆了事,闭眼假寐在了一侧,心中却在细细盘算着要如何能早日将政权揽在自己的手中。
望着拓跋宏给她的背影,冯姗所有的心神都被他所吸引,她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和拓跋宏敞开心扉,琴瑟和鸣,一起恩爱地生活在这皇宫里,两人的世界里再无其她的妃嫔,更是没有冯润的出现,这样的画面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让冯姗神往,她从背后紧紧抱住了拓跋宏,面颊不由得一阵的绯红,在他后背不断贴蹭着,极尽娇羞。
拓跋宏任何反应都没有,一副已经熟睡了的模样,任凭冯姗无端的挑逗,而不为所动,半天也不见拓跋宏有任何的反应,冯姗只好沮丧地侧过身子躺了下来,她的心头对冯润的怨恨又加深了不少,因为拓跋宏对她根本就没有对冯润那么上心,冯润处处都阻碍着她,冯姗的凶性反倒是更添了一些,妒火升腾,炙烤着她的每一寸心扉。
深夜中的慈坤宫传来了一阵阵的摔砸声,冯太皇太后正疯似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她的容颜又变的苍老了,紧致的肌肤又都松弛了下来,她承受不了这样的现实,整个人几乎都疯狂了,她命人将刘缵挡在了宫门外,她不敢让刘缵看到她现在衰老的模样,她大喊着:“快把那药拿来,再给哀家服下一粒,哀家要青春,不要现在的这般模样,江奴,你快给哀家出来!”
一旁的宫女都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没人敢上前去劝阻她,这时,只见一位衣着奇异的女子从帷幔后面走了出来,她的全身都挂满了铃铛,只要一走动,就会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她戴的帽子上都插满了五颜六色的鲜亮羽毛,她的眉眼画的很黑,连嘴唇都涂成了紫红色,眼神很阴森,让人看了不由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