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润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有些愣神,前几个月自己亲自去拜望姑母都吃了闭门羹,怎么这会姑母又要想见她了?这个姑母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冯润揣着一连串的疑惑,随那宫人走向了慈坤宫。
步入慈坤宫,冯润再也闻不到那种奇香了,但却更多闻到了胭脂水粉的浓浓香气,冯润比较喜欢清淡一些的香味,这浓粉味呛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忍不住揉了揉鼻子,感觉很不舒服。
来到了寝殿的内室,只见姑母正端坐在了妆台前,她的样子看上去还挺精神的,只不过整个人都比从前苍老了许多,额头,眼角的皱纹也多了不少,一下子仿佛又老了十多岁,和她前一阵子看到的那个青春貌美,皮肤吹弹即破的妙龄美姑母相对比,简直判若两人,冯润猜想,前一阵子这姑母一定是服用了某种神奇的药物才会变得那么青春靓丽,这时的快速衰老一定是那药物产生的副作用,看来要想永远都青春不老,也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冯润乖巧地上前给姑母请了一个安,姑母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前,态度是那么和蔼可亲:“妙莲你来了!快到姑母身边坐坐,姑母好久都没见到你了。”
冯润靠着她坐了下来,不敢用正眼去看她,偷偷用余光瞄了几眼,姑母笑着拉住了冯润的手:“哀家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同你一样有着最倾城的容颜,皇帝也日日流连在我的宫中,可是姑母的幸福时光却如昙花一现,和皇帝只有短短十年的缘分,就是在这样同一个下着绵绵细雨的日子,皇帝拓跋睿就被刺客刺杀在了寝殿中,从此我们便天人永隔,他留给我的只有无尽的悲痛和****不安的朝政。”
冯润十分震惊,既惊怒拓跋宏祖父死亡的真相,也惊诧于姑母往日那段不堪回的旧情,姑母给她讲了许多从前她和皇帝拓跋睿在一起的故事,讲着讲着,姑母的眉眼间时而都闪过了一丝的落寞。
冯润安慰了一下姑母:“姑母,如今恩怨相关的人都已成云烟,往事再无法追究,牵扯进那么多的情仇爱恨就让时间将其抹掉吧!”
姑母拍了拍她的手:“妙莲,今日是宏儿祖父的忌日,你帮姑母装扮的漂亮一些,姑母想去皇陵拜祭一下,姑母不想让睿看到我现在的这般模样,我希望还像从前那般清纯的样子去拜祭他,要不他会对我失望的。”
冯润很疑惑,为什么姑母不再使用一次那能使她变回青春靓丽的神奇药物或者是神奇的药粉?而是偏偏要她来给化个妆呢?她有些呆愣的不知道要如何开口问。
姑母似乎看出了冯润的疑问,她朝冯润笑了笑;“傻孩子,你是不是再疑惑姑母为什么不再使用一次那能让我变成青春少女的神奇东西?姑母不妨告诉你,那是一种有毒的神药,是不能经常使用的,所有这次姑母才将你叫了来。”
冯润不由得一惊,惊诧这姑母明知那神药有毒却还要以身犯险,难道能返老还童就真的对一个年老的女人有那么大的诱惑吗?都不惜以自己的身体做为交换的筹码,冯润怎么想都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