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润被拓跋宏的质问吓到了,她颤颤巍巍地答道:“是姑母自己说那药有毒素,不能长期服用的,是我刚才瞎猜会不会是那黑虫制成的。”
“记住,以后这种话不能随便乱讲,这可是关乎到太皇太后性命的大事,是药三分毒,服用就有一定的风险,巫师是朕的暗卫,不是制药的炼丹师,这虫子只对付十恶不赦的坏人,不会用来伤害好人的。”
冯润从来没看到拓跋宏对她这么凶过,竟有些委屈地掉下了眼泪,拓跋宏也觉得自己的语气太重了,放低了声音:“妙莲,朕不是故意要凶你的,朕只是想告诉你,我们不是寻常百姓,不能信口讲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有时会因我们的一句话而让无数人惹来杀身之祸,如果你的这种猜测传到了太皇太后的耳中,那么朕身边的这些暗卫都要被拉去审问,甚至会送掉性命,你知道吗?”
冯润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今晚生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向姑母透露的,包括我身边的任何人。”
拓跋宏紧紧抱住了她,温柔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策马向皇宫奔驰而去,回到宫中,拓跋宏赶去了御书房处理今日耽搁下来的奏章,冯润则回到了寝宫,那位受伤的侍卫总管还不忘将那一包糖人恭敬地给送了过来,很是让冯润感动。
“你伤的这么重,快坐下来休息一会,梅儿你快去请太医过来给医治一下,就说本宫病了!”冯润差人将这侍卫总管扶坐了下来。
“昭仪娘娘,卑职的伤已无大碍,按照宫规,卑职是没有资格让太医医治的,卑职还是告退了!”
侍卫总管执意要告辞,这让冯润很是生气:“你为了护驾,伤的那么重,都吐了那么多的血,还说自己没事,太医就说救死扶伤的医者,如果整天就给后宫的嫔妃看病,那岂不是太清闲了,今天这伤你一定要治疗,这是命令!”
冯润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仪说完了这段话,让这位侍卫总管感激涕零,此刻在他心中,这个昭仪才是应该配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她的理念里根本没有富贵与贫贱的区分,她对待人都很和善,连那些小乞丐她都会去关心,根本就不像宫人们传闻的那样,在他看来,她不是什么迷惑帝王的妖妃,而是一个善良美丽的女人。
李太医提着药箱赶了过来,他先是往床上瞟了一眼,但却没看见上面躺着昭仪,他又向四周看了一圈,却现昭仪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他忙上前行了一礼:“臣,给昭仪娘娘请安!不知昭仪娘娘哪里不舒服?还请娘娘伸出手,让臣给您把把脉。”
“本宫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请太医来是让你给这位侍卫总管看看伤,为了护驾,他被人打了一拳还吐了血,麻烦太医你好好给他医治一下。”
见昭仪话,李太医毫不迟疑地上前查问起他的伤势,并且给他把了脉,有些担心地说道:“双侍卫,你这受的可是内伤,伤的不轻呀,回去一定要好好休养调理,一会老夫给你抓上几副药,你一定要记得按时服用。”
看完伤,李太医恭敬地退了出去,冯润派人随他一同前去,为侍卫总管带回了三副药,送到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