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完药的手脚,那种顿顿的疼痛让冯润再也忍受不住了,她不顾一切地靠进了拓跋勰的怀中,用尽全力的哭泣着,仿佛要把她一生的泪水都要哭尽。
拓跋勰渐渐抱紧了她,心疼的任由她哭泣,把在场的几个人都看傻了,尤其是梅儿,她愣愣地看着两人,脸上的表情有点怪。
仿佛哭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把心中的委屈都哭了出来,渐渐的她哭累了,慢慢地抬起了头来,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勰,真对不住了,看我把你的衣襟都给哭脏了!”
他用衣袖轻轻的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习惯性的帮她整理了一下头说:“想哭,我的肩膀可以随时借给你,真是要感谢老天爷,让你还能好好地坐在我面前,让我还能看到你,抱着你,这已经就足够了!”
听到这么温馨的话语,冯润感到心里突然温暖了许多。
“来,先把药喝了再说。”他端过药来:“你放心,我知道你怕苦,这药里……”就在他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冯润已经把药都喝了下去。
这几年来,喝药治病都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冯润已经都习惯了,她没有什么理由可再任性的了。
看着她一口气喝完药,拓跋勰赶紧拿蜜饯塞到了她的嘴里,她含着蜜饯笑着看向了他,脸上满满的都是甜蜜。
帐篷的帘子开了,走进来了一大群的女子,个个装扮的都十分妩媚,为的是皇后冯清,进来后,她第一个踱步来到了冯润的床前:“谢天谢地,彭城王可算是将姐姐你给救了回来!妹妹我足足担心了一整天,竟还以为姐姐遭了那些柔然人的毒手了?妹妹我好生难过了一阵子!”
其她的嫔妃也附和道:“是啊!我们姐妹都在为昭仪你祈祷,前几日,昭仪用计破了那柔然军,真怕他们会对昭仪你痛下杀手,看到昭仪平安的归来,姐妹们也都放下了心。”
“天寒地冻的,瞧把姐姐你这双漂亮的手都给冻坏了,妹妹我看着都心疼,那群柔然人没对姐姐你无礼吧?妹妹特意给你带来了几名女医挚,一会给姐姐你好好检查一下,到时也好让皇上放心!”冯清故意将声调抬高了一些。
拓跋勰面色越黯然,心狠狠一抽,被眼前这个别有用心的皇后灼痛了双眸,他忍住酸楚,站起身冷然地说道:“若你们合起伙来欺负冯昭仪,本王必不会放过你们,你们若觉得被劫持很有意思,那么本王明天就只护送昭仪一人去洛阳,你们就带着女医挚自己去洛阳吧!看皇上有多相信你们的清白!”
冯清虽脸带笑意,而眉目却已冷然:“彭城王你这是何意?是在威胁本宫了?”
“本王不敢,只是实在看不惯皇后娘娘的作为罢了!”拓跋勰毫无遮掩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