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却似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般,扎人的眼神直直刺进周易北瞳底,吓得周易北一个机灵,酒醒了大半。
察觉到自己一时失言,周易北解释:“沛远,我知道,陆老师在你心中是女神一样的存在,我不该用凡夫俗子的眼光去玩笑你们的爱情,只是我没想到,到了现在,你对她,还是放不下……”
“放不下她?呵……”孟沛远盯着手心处的划伤,慢慢的收紧,任由那份痛楚加剧:“我只是恨她愚弄了我!”
周易北瞥了眼早已惊呆的女孩,女孩回神,颤着声应:“老板,我去拿药箱。”
孟沛远从纸盒中抽了两张面巾纸压住伤口,起身:“易北,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周易北咂咂嘴,早知道他就不提陆思璇了:“别,你不胜酒力,手还伤了,我可不能让你这么回去,还是我送你吧。”
孟家。
白童惜正裹着毯子躺在沙上,因为换了新环境再加上担心孟沛远会不会突然回家,她睡得不太安稳。
几乎是手机铃声刚响,她立刻就醒了,拿到手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来电显示,结果现竟是孟沛远。
“孟先生?”
“喂,弟媳是吗?你老公喝醉了,你能来门口把他接回去吗?”
“……哦,好的。”她扒了扒头,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夜凉,白童惜在睡裙外披了件薄外套,凭着记忆绕出外院,在路灯下看清了来人。
“弟媳?”周易北亲热的问。
不知为何,“弟媳”两个字落入白童惜耳内,有种说不出的讽刺。
她拢了拢颊边的青丝,不冷不热的说:“叫我白童惜吧,你是他的朋友?”
“对,敝姓周,周易北。”自我介绍完毕,周易北把孟沛远的胳膊架到白童惜身侧:“他就交给你了。”
白童惜抬手扶住醉到睁不开眼的孟沛远,对周易北说:“谢谢你送他回来,开车小心。”
周易北挥挥手,坐进悍马的驾驶位,驱车离开。
一沾上白童惜那具柔美的身子,孟沛远便把全身的重量都交托给她,她的肩膀沉得厉害,喊他的名字却不见一丁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