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赫他醒过来,肯定想要在第一时间见到那个姑娘。”
薄心凉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流露出的情绪,冰冷到了摄人的地步。
凌仲筱看着自家母亲露出这样的表情,知道这次是真的把她惹毛了。
凌家一贯是觉得,成年后的孩子就该自己走自己的人生,因此凌伯赫的行事,凌家人一贯没有参与过,甚至包括凌伯赫的仇家,凌家都没有帮着处理过。
可是这一次不同。
看到重伤昏迷的凌伯赫,薄心凉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她不记得多久没有哭过,她只知道,这次伤害了她儿子的人,是绝对不能放过了。
“我在这里看着你哥哥,你去找你爸爸,这次一定要彻底铲除了商玄以及商战产业,记得要斩草除根。”
“好。”
最后看了一眼浑身缠着绷带的凌伯赫,凌仲筱转身离开了。
身后忽的传来细微的动静,薄心凉回头看去,伤势较轻的宫徵羽已经缓缓醒过来了。
“凌伯赫……凌伯赫!”宫徵羽猛地张开眼睛,不顾伤势坐起身子,“伯赫呢?伯赫在哪里?”
“在这,别慌。”薄心凉开口,语气说不出的冷淡,“刚刚才醒就把自己照顾好再说吧,别等伯赫痊愈了,你还弄得病痛满身。”
这样的话语配上薄心凉的眼神,让宫徵羽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从第一次正面交锋,宫徵羽就知道薄心凉的气场很足,只不过是后来接受她了,所以显得平易近人罢了。
可是现在……
不管怎么说,凌伯赫是为了保护她,才会变成这幅样子的,就算知道罪魁祸不是她,迁怒还是少不了的。
宫徵羽咬了咬下唇,强撑着离开了病床,扶着墙壁走到了凌伯赫的病床前。
“我想见他。”
错开目光,薄心凉为宫徵羽腾开地方,稍稍向后退了一步。
颤抖着拉住了凌伯赫的手,感觉到上面依旧温热的肌肉,宫徵羽才又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这样的凌伯赫实在是太过了无生息了,替必须要感受着他 体温,才能有安全感。
“在彻底将商战集团铲除之前,你和伯赫的婚事,就先搁置一段时间吧。”
薄心凉的话让宫徵羽后背猛地挺直。
“好。”
很正常的一个要求,她没什么好拒绝的。
现在是事情层出不穷,是实在不是适合结婚的好时机。
莫不要说凌伯赫现在好没有意识的躺在这里。
“只是伯母,我希望你们能对外放出消息,这次重伤昏迷的人是我,而不是伯赫。”
“为什么?”薄心凉波澜不惊的问。
“因为我知道这次对我出手的人是谁,也知道这次的攻击实际上是冲着我来的,把我重伤的消息放出去,才更好让那些自以为成功的人露出马脚。”
宫徵羽分析的有条不紊,薄心凉听了之后,却是皱了皱眉。
“你知道这次事故具体实施的人是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