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宫徵羽就只能把贴身照顾凌伯赫的事情,交代给看护了。
可是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凌伯赫怎么还没有清醒的征兆呢?
宫徵羽趴在凌伯赫的病床边,垂下睫毛,紧紧握着凌伯赫的手。
“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真的要感受到守活寡是什么滋味了。”
一句话忽然就触碰到了凌伯赫的某处禁忌,手指几不可见的动了动,凌伯赫的意识似乎在逐步恢复着。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宫徵羽回头看去,就见到邵思远带着大包小包过来了。
看到已经没什么大碍的宫徵羽,邵思远脸上的表情只能用惊悚来形容。
“你没事?”
“嗯。”宫徵羽点了点头,不想再多说什么。
凌伯赫这么久了都没有清醒过来,她实在是没心思去和别人周旋。
目光落在还在昏迷的凌伯赫身上,邵思远就大概明白是什么状况了。
“伯赫的情况怎么样?”
皱眉摇头,宫徵羽脸上的表情很是苦涩,“不太乐观。”
气氛忽然就这么沉默了下来,邵思远将带货来 东西放下,目光落在凌伯赫的身上,又落在了宫徵羽有些苍白的面孔。
“你不该活的辛苦的。”
“可我从来没有这么觉得这样不值得过。”宫徵羽将脸贴在凌伯赫的手心上,“其实也挺好的,就当是给自己放了个假,给伯赫也放了个假。”
“要是这个假期永远也结束不了了呢?”
话一出口,邵思远就后悔了。
他是在说些什么?他怎么能诅咒自己的兄弟?
就算对宫徵羽动了心,他也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外来者,从未想过插足,也从来没有破坏。
可是刚刚那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后悔也晚了。
邵思远看着神色骤然冷冽下来的宫徵羽,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谢你今天还看伯赫,但是现在已经很晚了,麻烦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宫徵羽已经开始赶人了。
“抱歉,我……”
邵思远想要道歉,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某人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给打断了。
“我就是想睡一会,怎么就不让我安稳点?”
声音虽然有些虚弱,却成功的让宫徵羽激动地站起身,看着已经恢复清醒的凌伯赫,语无伦次的表达着自己的激动,瞬间红了眼眶。
“真笨。”凌伯赫苍白的唇角勾起,“到我怀里来。”
凌伯赫身上的绷带还没有拆掉,现在是不适合做这种拥抱类的动作的,可是宫徵羽拒绝不了。
乖巧的依偎在凌伯赫的怀里,宫徵羽的眼泪滑落在他的胸膛。
“思远,麻烦你把我醒过来的事情通知我的家人,记得保密工作要做好,只能通知我的家人。”
“好。”
知道凌伯赫这是在给她台阶下,邵思远没有留恋,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