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青花瓷的小巧茶盏掉到地上,跌成碎片,盏子里的茶水溅起,朵朵水滴掉到地上,开出朵朵鲜花来。
“玄烨”佟妃咬着牙,眼中有不容忽视的痛苦和愤恨玄烨真的……病情又重了么?”
一个老嬷嬷跪在一边,小声回话奴婢得来的消息确实如此,据说三阿哥今儿早上病情又厉害了,连太医都不好。”
佟妃痛苦之色更深,咬了咬牙都是那个狐媚子,要不是她,我的玄烨还不至于……”
老嬷嬷跪着,不敢说,只能把头垂的更低了。
景阳宫内弥漫着阵阵令人发寒的气息,过了好久,才听佟妃慢慢道我的玄烨不成了,那个狐媚子也甭想好,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听了让人心惊胆战。
佟妃端坐着,思量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先前说的事情就照办吧,要记得,一定要妥当。”
那个老嬷嬷这才松了口气,嗑了头退出去,自管做事。
而佟妃转身进了内屋,把人都呵退出去,她清清静静坐着,掉了几滴泪,擦干净了,又恢复了先前狠辣模样要不是,要不是那个老忌讳,我何至于如此谨小慎微,又何必拒狼引虎,老,咱们且走着瞧。”
而此时,别庄内,欣妍一进屋子,就看到如云跪在皇后身前,哭的正悲悲切切。
欣妍的走,站在皇后旁边不敢做声。
皇后拉了拉欣妍的手,脸上惊怒没退,指着如云呵道不识抬举的,在本宫面前哭哭啼啼像个样子,难道本宫训斥你还不对了。”
如云有些敢怒不敢言,很委屈的抬头,脸上还挂着两行泪,楚楚可怜的样子,要是让男性同胞看到说不得会心疼,可惜了,皇后和欣妍都是,可没有人会心疼她。
“娘娘训斥奴婢,奴婢不敢不领,可奴婢也是一片忠君之心,担忧三阿哥,这才伺侯在一旁,再者,奴婢服侍三阿哥是太后的旨意,奴婢不敢不从,现如今三阿哥这般模样,娘娘呵斥奴婢,奴婢不敢不听,却也不愿领罪。”
好一个不愿领罪,如云这是拿孝庄来压皇后呢,更在指责皇后不能容人,就因为她和三阿哥亲近了些,就要治罪于她。
欣妍听的,真不说好了,看皇后的样子,已经是怒极攻心了,如云不先说服个软,反倒硬气的反驳,她难道就不想想,现在这里皇后最大,皇后要想治她,那是三根指头捏田螺,十拿九稳的,翻出孝庄来有用,孝庄也不在这里啊,就算在这里又如何,孝庄还不至于为了一个丫头去和皇后翻脸。
果然,皇后越听越是生气,一拍桌子厉声道好一个赫舍里如云,这张嘴当真的利落,死的都能给你说活了,你不愿意领罪,好,今儿本宫非得让你领了这罪责。”
她怒视如云你今年几岁,比三阿哥还要小一岁,小小的孩子懂得,难道你以为你比宫里出来的老嬷嬷还要知情识趣,还伺侯人不成?夜半三更,敢把三阿哥屋里的奴才都使唤出去,你一个黄毛丫头在那里守着,当真是好,要是三阿哥那时候真有个好歹,你一个丫头能顶上事情,你这是不把主子的性命放在眼里了。”
皇后这话说的狠厉之极,她是真给如云气着了,原先想着她是赫舍里家教出来的,不至于做出让人容不下的事情,现在看来,这丫头是个没脑子的,竟敢做出这样祸害九族的事情,真是让人不服不行。
一番话驳的如云傻了眼,想要说,可话在嘴里却吐不出来。
她想说,她有照顾人的经验,她不是小孩子,她是成人,以前也照管过病人,可这样的话她说得出口,她要真说出来了,还不得让人把她当妖怪给活活烧死啊。
“皇后娘娘……”如云才叫了一声,就被皇后一个眼神压住。
皇后虽然不管事,可到底做了几年皇后,又整天哪着孝庄,这气势上面,也不是如云能比得过的。
“另外,你明明三阿哥病重,还不要脸的引着他说那么多话,还胡乱唱歌给他听,难道不夜间人劳累了容易亏损精神么,三阿哥可是病人,你就敢如此不经心,还口口声声奉太后的旨意照顾三阿哥,太后要是你如此照顾三阿哥,甭说别的,她老人家第一个饶不了你。”
多年不管事,现在皇后发威,看的人直了眼。
欣妍很想翘起手指来赞一句,皇后威武啊,可是,现在的情形,她都静气的不敢弄出一点动静来,哪里还敢胡来。
几句话压的如云脸上失了颜色,低着头思量了半晌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皇后大理大义上站得住脚,她做的那些事情都有思,不像皇后那样能正大光明的讲出来。
“皇后娘娘,是,是奴婢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