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瑾萱当时心里就冷笑起来,一个太监要到秀女屋里拿东西,让人看到像什么话,那可是有女,陌生的人进去谁知道会不会往房里放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小太监竟然连这些忌讳都不顾了,想来,这根本不是八阿哥派来见她的,恐是别人派过来要引她出去,以便达成害她的目的。
一下子,瑾萱就想到太子,怕这个小太监就是太子的人吧。
她一边走一边想,回了储秀宫看佟佳氏不在,就悄悄拿出她偷偷带进宫的一点迷药。
说起这药来,瑾萱也算得上聪明的人了,她知道宫中对秀女查的很严,是不允许带药之类的东西进宫的,可她又怕遭人陷害,虽然说,以她的身份有些不可能,可到底有备无患吗,所以,她偷偷的请教了家中供奉的大夫,亲自配了这些迷药。
而进宫的时候,瑾萱带的某件首饰是中空的,正好放了少量的药进去。
瑾萱拿到那件带迷药的头饰戴在头上,又坐在房里休息了好一会儿,喝了不少的水,这才站起来慢悠悠的出了储秀宫,缓缓的走到小太监等着的地方。
她抚抚头发,对等的有些不耐烦的小太监一笑:“路上碰到好几位以前的姐妹,说笑了几句,让你久等了。”
一听这话,小太监的脸果然变色了。
瑾萱笑语间眼中厉色闪过:“好了,八阿哥怕等急了,咱们赶紧走吧。”
小太监笑笑:“主子怕是真等急了。”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路,瑾萱很是和气的问了小太监一些事情,比如说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几岁进的宫,宫里的日子好不好之类寻常的话。
小太监也是个机伶的,很是机巧的回答,不时的说出几句俗语来,逗的瑾萱笑语连连。
突然间,瑾萱趁着小太监不注意的时候拿下头上的头饰,很快拧开某处机关,往帕子上倒了些药来,轻笑着问:“太子可还好?如今这暑气……”
“太子爷好着呢!”那小太监不防备瑾萱,突然被她这么一问,实话就被套了出来。
果然,瑾萱咬咬牙,眼神幽暗,要不是她机警,说不定就着了太子的道,也不知道太子在前边布了什么杀局等着她呢。
“小主,八阿哥……”
小太监回过神来才想反口,却不想瑾萱早已走到他面前,手中帕子猛的捂住他的口鼻,小太监完全没有想到瑾萱还有这一招,一时吸进许多迷药,不出片刻就晕倒在地上。
瑾萱冷笑一声,朝小太监踢了一脚,啐道:“狗东西,敢出这么下作的招式来对付本格格,本格格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有来无回。”
她眯了眯眼,眼中冷意连连:“太子,好啊,真是个小气没度量的,这么多年还记着仇,使出这么下流的招数想要我难看,咱们且走着瞧,看看到头来谁难看。”
她先把手中的帕子寻个地方处理掉,又把那头饰戴在头上,之后搜了搜那个小太监的身,搜出一块毓庆宫的牌子,她把牌子拿到手上,想了想,也没再看那小太监,转身不带一点灰尘的走掉。
过了没有多长时间,这处隐蔽的宫道处走过几个太监,全都是五大三粗的样子,瞧起来就是宫中会些武艺力气也大的太监。
这几个人过去把小太监抬起来直接带走,至于带到哪里,倒是真让人想不透。
至于瑾萱认为陷害她的太子,这会儿悠哉悠哉的躲在毓庆宫中正和得宠的小妾玩乐呢,哪里有一点要害人的样子。
等到晚上的时候,果毅公府,婉莹笑问身旁的桃夭:“那个小太监可办成了事?”
桃夭小心回道:“并没有按照主子的想法来,瑾萱格格很聪明,很快识破了他的骗局,套出他是毓庆宫的人之后就把人迷昏了,也没有做出什么事来,只是回去之后就再没出来过。”
婉莹笑的越发得意:“这也算是好的,总归是让她对太子记恨起来,这仇可就大了,怕是不死不休的。”
桃夭轻笑:“还是福晋的法子好,要是真让瑾萱格格记恨上太子,那以后整个纯宁公主府可都对太子有了意见。”
婉莹摇头:“可不只整个纯宁公主府,还要算是安亲王府、郭罗络家、宜妃,另外,还要算上咱们佟家。”
“是!”桃夭越发奉承婉莹:“有福晋在,佟家总是不会向着太子的,更何况又有了婉莹格格的事情,以佟家二太太和纯宁公主的关系,怕得……”
婉莹抚抚手上的白玉镯子:“瑾萱也是个难得机灵的了,要到底年纪小了些,想的不够周全,也不想想,要是太子真设套害她,绝不会派出那经事一套就让她套了话去的小太监,也绝不会让小太监身上出现任何和太子有关的物件,这丫头啊,怕还要再磨上几年的。”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