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佳珲给我找来。”
婉莹和彦珠都询问了家中下人,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佳珲很有些奇怪之处,两个人全里都是一惊,之后就猜到事情怕是佳珲做下的。
早有警醒的丫头跑到佳珲的媳妇富察氏那里报信,富察氏也想到前些日子佳珲寻她要钱的事情,顿时也是脸上一白。
过了许多时候,下人都还没有寻到佳珲,佳珲自己倒是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是脸色苍白,浑身冷汗,就像大病了一场似的回来的。
“额娘……”佳珲也没有混过了事的念头,只觉得对不住自己额娘,先就跑过去给婉莹请罪:“额娘,儿子不孝,儿子该死。”
佳珲跪在地上自掌耳光,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他脸上,心疼的富察氏眼里含了泪水,婉莹也是心疼不已,不过想到佳珲竟然这么大胆,不和别人商量就把家里的银子偷出去,也就狠下心别过脸去不看佳珲。
倒是彦珠先心软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打坏了可怎生后悔?
“好了!”彦珠怒视佳珲:“就是把你打死了,家里银子难道就回来了么,你怎么偷的银子?都做了何用?怎么花完的,给我老实交待。”
佳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阿玛,都是儿子的错,儿子错信了别人的话……呜……”
他一五一十把如何认识谢公子,如何跟人家回家,怎么发现谢公子的不同之处,怎么套话,怎么请谢公子给他炼制金子,全都讲了出来,到最后:“实在是儿子财迷心窍,就想着替家里多赚些银两,哪知道,哪知道那人竟是个骗子。”
他又看向婉莹,哭的好不难受:“额娘,您先前给儿子讲的那些骗术儿子都记着,可儿子实在没听过这种骗术,再说,儿子亲眼瞅着那人当着儿子的面把银子变成金子,千真万确错不了的,儿子这才信了,哪知道他连银子带人都不见了。”
说到这里,婉莹也不再责怪佳珲,财帛动人心自古皆是,佳珲也不例外,那个谢公子实打实的把银子变成金子,又替佳珲变了那么多的金子,佳珲自然信了,谁知道谢公子会用这样的惊天大骗局,设套的时候也实在舍得下功夫啊。
还有,银子变金子?
金子?
大锅里煮金子?
婉莹总觉得这里边似乎有些事情不对,有一种违和感,可又实在想不出哪里不对来。
“你说那个谢公子当着你的面把银子变成金子?”婉莹询问。
佳珲赶紧重生点头:“是,儿子亲见的。”
婉莹侧头细想,这种骗术当真是没有听说过,最起码,清朝怕是没有的,不过,似乎好像……现代的时候确实有这样惊天的骗局,只不是银子变金子之类的,虽然内容不一样,可性质却是差不多的。
而且,当着佳珲的面弄这些,那这个行骗的人绝对是化学极好的人,起码,对于一些化工业很了解,这个人是……
如云?
婉莹首先想到的是如云,她心里明白的很,如云和她同时穿越女,只是两个人的目的不同,所以,也几乎不曾有过什么交集。
要是如云设计的这场骗局的话,那如云隐的也太深了些,瞧着是个没什么心计的,怎的这样……
不对!
婉莹否决了这个想法,绝对不是如云,如云是那种只在艺术上下功夫的女子,琴棋书画皆通,又会唱歌能舞蹈,在化工方面,绝没有这样的造诣。
那这又是谁?难道,除了她和如云这世上还有第三个穿越女?
一瞬间,婉莹恐惧非常,要真是这样的话,她想想她这些年做的事情,还有如云的事,如云太出挑了,那个人绝对一眼就瞧出她是穿越女,她虽然皆尽所能的隐藏,不过,肯定也露出过不同之处来,那个人怕也瞧出她来了,果然如此,她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想想就心惊啊。
“爷……”婉莹一把抓住彦珠的手,露出最柔情的表情:“这事情也不全怨佳珲,人家摆明了是要坑咱们的,再躲也是躲不过去的,只是,爷,咱们很该查查到底是谁设的这个局,到底,咱们家自来与别家不同,若是没有身份底子的人家,断断不敢和咱们做对的,就是以行骗为生的老油子,也是不敢骗到咱们府上来的。”
彦珠一听确实是这么一回子事,果毅公府是什么人家,四九城里的小混子老油子哪个敢和果毅公府做对,这件事情恐怕真有幕后主使,他一定要好好的查上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