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母妃,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瑾萱已经站在屋里,她放下手上端的水果,很不赞同的看着良嫔。
“可不是吗!”欣妍心里暗骂康熙造的孽,嘴上还劝着良嫔:“这话可不许再说了,你说这话让八阿哥和瑾萱如何立足,就是为了孩子们,你也该好好的,眼瞅着八阿哥开始办差了,以后啊,你的好日子多了去。”
“额娘说的对!”瑾萱坐在床边拉了良嫔的手:“良母妃,听额娘的话,好好的,你不知道,我们爷心里可是牵挂着您呢,您要有个不好,我们爷心里当真过不去,就是我,也是…...”
说着话,瑾萱就要抹泪,她和良嫔的关系不只婆媳这么简单,从小她进宫来玩的时候,良嫔就对她很好,有了好东西都惦记着她,每次见她都笑着嘘寒问暖,再加是良嫔性子本就好,就算是她闯了什么祸,良嫔也没有说过什么,还有好几次替她把祸事担了,这些她都记在心里。
现在看着良嫔形同枯稿的样子,瑾萱说不难过是假的。
‘姘孩子!”良嫔仲手捏着帕子给瑾萱擦泪:“别哭了,你是新媳妇,掉金豆子可不好。”
见瑾萱落泪不住,她少不得收起悲伤的心理,笑道:“你们娘俩成心怄我不是,我本来心里好多了,你们跑过来好好的在我面前哭,这不是招我哭么.快收收眼泪。”
说话间,她又指着瑾萱:“赶紧的把泪擦干净,省的一会儿老八过来看你哭也跟着掉金豆。”
“扑哧”一声瑾萱忍不住笑出声来:“母妃这叫什么话,我们爷再怎么说都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哭?”
“可算是好了。”良嫔直念佛:“八阿哥对你可好着呢,猛一过来见着你哭了,可不急的哭么。”
见她们婆媳关系好,欣妍也放了心,又安慰良嫔几句就起身告辞。
瑾萱也不能久待.说了几句话追出来和欣妍一起出宫。
欣妍一直把瑾萱送到八阿哥府才回去,一回家中,就见明尚赫然在座。
“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欣妍有些奇怪。
欣妍这么一问,明尚脸上怒容更盛:“曹家欺人太甚了,这事情完不了。”
“到底怎么了?”欣妍不明白怎么突然说到曹家,说起来,曹家如今正如日中天呢,曹寅是个聪明人,向来只忠心康熙,又有赵嬷嬷的体面在.曹家在江南立足很稳,可以说,江南一地,曹家便是土霸王。
“还能怎么着。”明尚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曹家那个曹宣不是被咱们家老大打过吗,他可从没忘记,心里恨着呢,也不知道从哪知道了咱们家的买卖,让人挑着把咱们家的纺织厂给端了。”
“这......”欣妍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紧紧拉着明尚的手:“你好好说说究竟怎么的。”
明尚看欣妍着急,硬压住心头火气诉说起来。
原来.曹宣养好了伤就被赵嬷嬷给送到曹寅那里,意思是让曹寅看管着,可没想到曹寅掌着康熙在江南的密探.事各很繁忙,哪里有时间管曹宣,这么一来,曹宣就更加由着性子来。
这江南不是京城,京城掉下一块砖来砸着十个人就有一个是一品大员,可江南就不一样了,离京城远着呢,天高皇帝远的没人管.他们曹家就是江南的天.曹宣到了江南就撒了欢似的玩,各地官员也不敢得罪他.到哪都由人捧着,养的他性子更加狂傲越发的目中无人。
在江南几年.曹宣也有了一些人脉,也不知道听哪个说起,江南某家供应出洋所需丝绸的纺织厂是纯宁公主府的产业,又想到当年费扬塔浑对他的羞辱,一时心头火起,想也不想的就挑唆着人要封了那个厂子。
虽然说那家纺织厂一直很低调,江南官员们大多都不知道这是纯宁公主府的产业,可厂子的负责人很会做人,上下打点,收买了很多官员,这些官员自然要替纺织厂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