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了一句,太子脸上笑的别有意味,伸手推开房门,原想怒呵:“八弟,你如何对得起二哥?”
却在瞧到眼前情景时目瞪口呆。
屋子里,八阿哥正襟危坐,不远的地方一个粉衣女子跪在地上战战发抖。
再看地上,玻璃茶盘子的碎片溅了一地,新鲜的水果滚的到处都是,太子板起脸来:“这是怎么回事?”
八阿哥见太子进来,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行礼:“太子爷,是臣弟失礼了,臣弟不该责罚太子的奴才,都是臣弟的错。”
这是……到底是怎么了?
太子拿眼瞪着那个女子:“狗奴才,你是怎么伺侯八爷的?”
那女子原害怕的不行,这时候似乎也知道事成定局,心里更加的恐惧,哭的泪人似的:“太子爷,爷饶了奴婢吧,是奴婢不好,毛手毛脚的打碎了果盘子,还被八爷责罚,爷……”
太子只觉得头疼,原来设计好的戏,现在竟变成这么一出,倒是让人……太不甘心了啊。
“八弟!”
没办法,太子只好笑笑:“都是二哥屋里的奴才没眼力劲,惹了八弟,八弟想打想杀全由着你,你看如何?”
既然要作戏,八阿哥也不会让太子专美于前,赶紧战战兢兢行礼:“实在是臣弟的不是,臣弟愧对二哥,这奴才是二哥的人,要怎么处置还由着二哥,臣弟怎么敢越俎代庖。”
一句话噎的太子更加的气闷,一摆手:“这么不长眼的奴才直接拉出去打杀了就是,也好给八弟出一口恶气。”
八阿哥微笑:“臣弟倒不觉得怎么,不过是个玻璃茶盘子而已,只是照着规矩,这奴才也不能不惩处,二哥为着规矩,臣弟明白。”
呃?
太子更是气苦,原先的计划没成,最后想给八阿哥安个待下不慈,对太子的事情都敢指手划脚的罪名,结果,却又给八阿哥翻了盘,他只觉得脑仁都疼的突突的,真是憋屈的紧。
八阿哥脸上还是那么云淡风轻的笑:“太子爷,世弟多有打扰,时候不早了,臣弟告辞。”
拱了手,八阿哥退出屋子,飞快的迈步出了毓庆宫。
直到从宫里出来,八阿哥才大松一口气,太子打什么主意他已经很明白了,只是没想到太子会这么对付他而已。
原来,太子屋里那香有问题,是**的香料,闻的时间稍久一点就会被情欲主使,使人不由自主做出许多丑事来。
还有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太子从哪里寻的,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无限风韵,就算是没有**香,这女人要真想勾引什么人,怕也没有几个人能逃出她的情韵。
如此,香料加上妖精似的美人,让人防不胜防啊。
幸好,八阿哥暗叫庆幸,幸好他做了那么一个梦,使得心志坚定了许多,更是对瑾萱一往情深,不然,只怕真着了太子的道,想想当时的情形,八阿哥还一阵后怕呢。
当时,那女人都已经钻到他怀里,他更是满心的火热,只觉得温香软玉在怀,要是再不做些什么就是傻子了。
女人身上带着淡淡的引人心火的香气,让八阿哥更是一阵目炫神迷,伸手就要抚上女子胸前的高耸,刚刚伸出手去,八阿哥眼前突然间闪过瑾萱伤心难过的画面,又闪过瑾萱义无反顾的投入熊熊大火中的情景。
顿时,什么心思都没了,心也冷了下来。
梦中,他令瑾萱伤心难过,耗尽了两个人的情分,又带累瑾萱死无葬身之地,而今,他不愿意瑾萱再被他伤害,他要让瑾萱快乐幸福,为此,不惜任何代价。
做了那场梦,他对许多人冷了心,康熙这个君父那样对他,指着他痛骂辛者库贱婢之子,那时候,父子情分已然耗尽,太子疯了似的辱骂他,四阿哥登基之后那么打压他,侮辱他,他也恨,也怨,可再看到一直跟随他从不退缩的九阿哥,还有被他连累圈禁的十阿哥,他就再也怨不起来。
他活的并不失败,起码还有两个好兄弟一心为他,还有情深的妻子愿意与他同生共死,这一生,足够了。
从梦中醒过来,他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再不会让谁伤害到他的兄弟,他的妻子,更为会为了不相干的人伤心失落。
八阿哥心里乱了,一瞬间想了很多,他的动作比思想更加的快,伸手,猛的推开那个女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该死的贱人……”
女人顿时呆了,向来无往不利的容貌竟然对八阿哥不起任何的作用,这……
伸手,把女人手上的茶盘子扔在地上,八阿哥一指那个女人,沉声道:“贱婢,你敢……这可是太子最喜欢的茶盘。”
他气势十足,吓的女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八阿哥饶命……”
八阿哥轻笑:“你是太子的人,爷也不便罚你,且先跪着吧,等太子来了再作分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