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云却面无喜色,相比之前,区区一块木板,就能隔离一半以上伤害。
“再射!”
“咻咻、噗”声不断,箭矢急促阵雨一样洒落,这次由于靠近,飞溅出一片血花,劲矢穿透木板,伤及后面的人,顿时一片惨叫倒下。
但这时已经进一步靠近着木栅栏,贼披着甲,持着一把长刀,大声:“冲,继续冲,谁也不许后退,敢后退者杀!”
不仅仅这样,贼嚎叫着继续冲上去,这样悍勇,激起贼兵士气,他们持刀声嘶力竭吼叫,狰狞扑过去。
“三射!”这时不过十米了,只听“噗噗”连声,这次箭矢再也不是薄木板能抵抗,前面倒下了一片。
“杀!”十米不过瞬间,这时已有几人扑到了墙前,就要翻身爬过。
蔡远振大喝道:“放矛!”
“哗”整齐声,弓手撤退,长矛兵将长矛放下,在栅栏早留下的空隙间,一排森寒的长矛落下,闪着寒光。
“刺!”
长矛刺去,贼兵冲上去,顿时一片血雨,矛尖上血淋淋。
“侧翼,放箭!”
“咻咻、噗”正面对上了长矛,木板就无用武之地,大半丢了,但是这时,两侧箭和雨一样落下,顿时一片惨叫。
“不许退,继续上!”方济在后面看的清楚,怒吼着,手一挥,老三方统虽受了伤,这时穿着甲,率着一队老兄弟,在后面督战。
“杀,杀,杀!”贼兵分成几块,杀了上去,有的甚至直接撞上栅栏,木栅栏到底不是石墙,隐隐有着震动。
“绕上去,四面进攻,我们人多,同时压上去。”
“看官兵怎么守!”
方济呐喊的说着:“鼓声未止,不得后退,敢退都杀了,冲不进也不急,取袋子装沙填高。”
“沙滩上到处是沙子,垫到栅栏下,我们爬上去,一人高的墙,一冲一跳就进去了。”
一阵喧哗,就有海盗扛袋挑沙,拼命丢了过来。
“贼将反应不俗!”土丘上,裴子云淡淡命着:“不过你就一千五百人,刚才这几分钟,就死了五十,现在你能坚持多少时间?”
“射!”
又一阵箭雨倾泻,空中皆是破空呼啸声。
“刺!”
栅栏早留下的空隙间又一排矛尖刺出,只是一片惨叫,但是也噼啪连声,有不少矛断了。
“继续上,不要停!”
眼见着沙袋丢的高了,一队贼人暴喝,拼命一冲一跳,果就翻了过去。
营中早有准备,只见队列进退交错,刀光似雪落下,顿时一片的血花,各种断体残职喷瀑一样飞溅出来。
这一队贼兵,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斩杀。
方济不惊反喜,只要冲入营地,拼人命,自己一千余人,怎么都不怕消耗,当下喝着:“再冲进去。”
又一队一冲一跳翻了过去,落到了营内。
这时裴子云已穿上了甲,蓦起了攻击。
“束缚!”
“蓬!”
扑入的一队贼人,立刻觉得全身一滞,生死关头,哪有这停滞的余地,只见着余下刀矛齐上,只听“噗噗”连声,长矛刺入,顿时这些人又变成了靶子。
杀死他们的瞬间,裴子云只觉得心一闷,几乎要吐出血来,这时斗转星移一动,恶闷感才消去。
“这是怎么回事?”方济问着。
“是道法!”一个道人说着:“不过这并不是坏事,敌人肯定就这点兵力,连对方主将也不得不上阵了。”
“继续扑进去,这样道法用在战场上,哪怕是千人战斗,反噬也很大——每个士兵都燃烧着生命和体魄战斗,他是在压制所有人的生存机会。”
“杀!”贼兵又有二十多人冲了进去。
“杀!”裴子云冷笑,面沉如水,用在束缚群体敌人,反噬大,但用在自己身上呢?
“风体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