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真的吗?”听得出方凌语气中的意愿,老妖精一改原本别扭的样子,热情洋溢的飞过来献媚的说:“您放心,我们绝对会一心一意的照顾小主人的!哦……新一代的斯莱特林……太完美了!时隔千年,我们终于能够再次见证由羽蛇诞生的斯莱特林了!希望是一个小公主……不,小王子也不错!”他似乎有些开心过了头,在房间里转着圈的飞了起来。方凌无奈的摇摇头,从袖子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阿布拉克萨斯:“父亲的来信,说是有几家拉文克劳家族遭到袭击,他派人去晚了。”
“局势越来越严重了!你有什么安排吗?”阿布拉克萨斯打开信,快速阅读后,皱眉感叹。
方凌垂目,看着那还不准备停下来的老妖精想了想道:“前几天我送了一封信……给阿芒多。迪佩特。”
“食死徒要对霍格沃兹动手?”阿布拉克萨斯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他看着怀里的小孩儿,他沉静的同自己对望着。目光纯净中,带着深深地忧虑。他往坏处想了想,道:“是……可能会……”死亡那个词他没有说出口,他知道方凌明白自己的意思。他有些迟疑,他一直注意着方凌的表情。他知道那位老人同方凌的关系,对于那位老人方凌是带着复杂心情的。如果,阿芒多。迪佩特被牺牲掉……会不会……他很担心,但是如果不趁着这次机会牺牲一个霍格沃兹的校长,那么斯莱特林的团结只能是空话不说,同时很多其他学院的贵族也不会站在斯莱特林这边。当初他同父亲研究过,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父亲自己,另一个就是迪佩特家族的次子,现任霍格沃兹校长,阿芒多。迪佩特。
他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方凌,实际上他希望将自己阴暗的一面永远掩盖住。他希望,在方凌心里自己依然是那个温润如玉的伴侣,而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阿布……会不会讨厌我?”方凌看着阿布拉克萨斯,目光纯然中慢慢弥漫着一种空洞。这样的空洞,让阿布拉克萨斯有些担忧。他贴近方凌的脸:“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因为,我做了也许会让你无法理解的事情。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阿布拉克萨斯敏感的发现,也许对方的内心跟自己一样。苦涩的一笑将方凌搂入怀里,下巴搁在他头顶蹭蹭:“总是需要牺牲的,不是吗?”
“是!”被安慰的方凌,内心还是塌陷了一个角落。哪里漆黑的只有一个人。他的眼眶有些酸,然后自嘲的想着自己这是鳄鱼的眼泪吗?
阿布拉克萨斯安静的将方凌搂在怀里,他自私的没有把自己内心的阴暗说出来。他还是无法想象,如果对方知道会如何。方凌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心脏的跳动声,一时间脑中空茫。他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得一时是一时吧!他不想去面对这个年少故作坚强和长大的孩子,内心的繁杂。不想去面对,其中残酷的真实。
他们在城堡内部休息了一天,方凌便给他们布置了任务。魔法对抗,在小妖精的看护下在城堡内部的训练场进行对练。进入丛林后,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他不可能继续一直开着威压帮助他们,只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让他们死亡而已。留下了这些,他便带着塞巴斯蒂安离开魔法界,前往意大利。
依然是那辆由四匹夜麒拉着的马车,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隐身进入法国有名的葡萄酒产地朗格多克,此时战火还没有到达这里。人们的日子依然围绕着每天的农作、酿酒和参加聚会等旋转。这两黑色的怪异的马车一进入这个地区,就被这里的巫师和苦修士所发现。这里是天主教教区,不同于英国本笃圣公会的开放接纳。天主教一向都是以独立自身为基础的。当马车越过河流,走过石桥进入朗格多克大教堂的时候,他们的修士如同面临大敌一样。聚集在教堂门前。他们这一举动,让很多人都莫名其妙。
但是这座教堂毕竟是几百年来,教会宗教裁判所的核心所在,很多异端都是在这里度过他们的余生或者被活活烧死。比较起本笃圣公会的宁和,这里更多了很多的狰狞和灰暗。
方凌一身黑色真丝长袍,在走下阶梯的那一刻,他睁开金红之眸,威压瞬间弥漫整个教堂。很多体质弱的人直接倒地不起,而那些修士则满脸痛苦屈辱的跪在石质地面上。他没有去看他们,而是一步一步的踏上台阶,去欣赏这座屹立百年的古老圣庙级建筑。
“主啊!我在内心中倾慕您的荣光,如同子鹿对溪水的眷恋。愿你的荣光与日月同辉!”一句低沉的吟唱,庄严而肃穆的祈祷词从教堂内部传出。柔和的力量在慢慢削减方凌释放的威压。
念诵祈祷词的,是一个低沉而温润的声音。他的主人年龄应该不大,不是年老者得垂暮倒是带着生机。方凌站在、教堂大门前没有动,而是将自身的威压加重了一重。他背着手,力量之间的碰撞将他的袍子想身后吹起。一下下的稳重而缓慢的踏步声从教堂深处慢慢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他所咏唱的祷告。
“主啊!在这里,我赞美您的荣光,如同日月。在你的引领下,我们来到这流着奶和散发着蜂蜜的地方。对您的眷顾我身怀感激。为了表达我的虔诚,我匍匐在您的座下。地下我的头颅倾听您的言辞。接受您的荣光,并为守卫他而付出我的一切。万能的伟大之上,让我用我的灵魂歌唱您的美好。如同花朵自然的开放,灵魂自然的纯洁一般。请赐予我您的力量,代为地上的行者。我虔诚的祈祷着,愿一切不愿的和自愿的都归于您的座下。”一道道温柔的波动,随着这人念咏的节奏而像四面散播。地上匍匐的人,颤抖着身体恢复了些许的体力。他们跟随着他的声音,一起祈祷着。这样的效果很不错,至少他们已经可以匍匐在地上保持神智的清明。
方凌微微一笑,向前踏了一步。他没有加强威压,只是向前走了一步而已。那人的身影也慢慢显露了出来。
哪是一个三十多岁,很是年轻的栗色头发的男人。他的身材干瘦,身上是简朴的打着补丁的修士服。比较起地上那些胖瘦不一的,他显得极其普通。但是那双眼睛,却闪烁着坚贞、忠诚和狂热。他的手里捧着一杯老旧的圣经。书皮是牛皮的,看着上面泛起的毛边显示其主人对它的使用程度。他的脚上没有穿鞋,一双枯瘦的脚板,对应的是同等干瘪的手指。这是一个苦修士,而且是一个绝对服从戒律的苦修士。
“异端者!”他没有再开口,维持站立的姿态已经很艰难。
“确切的说,不是一个种族!”方凌微微一笑,从一边微笑的塞巴斯蒂安手中拿起用木头做封皮的文件夹,里面是一张一张的羊皮纸。他把那个文件夹递给他:“我想,也许你们会对这个感兴趣。永远的圣骑士,策零跟家族!呵呵……这个世界已经无法再次升起中世纪的宗教繁华,但是我想也许……我的提议会不错。当然,能不能抢的过本笃圣公会,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男人接过他递过来的文件夹,微微皱眉。一个男孩接触英国本笃圣公会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的。但是作为宗教裁判所得核心所在,没有教皇的直接命令他们也不便于行动。只是没有想到对方会直接送上门来。在经历了工业革命后,信仰已经无法想之前那样繁盛。大量的修士家族,也慢慢失去了力量逐渐没落。不是没有想过如何重复过去的辉煌,而是目前的状况已经不允许中世纪时期的血腥再次发生。
他是策零根家族边缘旁系的子弟,在本家已经消失三百年后他的力量也只能维持这种薄弱的现象。他清楚地知道,这种力量不是宗教和信仰赋予的。所以他一直通过各种修行方式来提升自己的力量。这个孩子很危险。这是他被道破血脉第一刻想到的。
方凌没有在意他内心想什么,而是自在的走下阶梯乘坐马车返回魔法界。不过在回去前,他要去见一次奥古斯特。马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