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雪亮的剑光不停闪现,伴随着怒吼和惨叫,腥臭的血花到处绽放,一条条风中烛火的生命就此悄然凋零。
随时关注此人的鲁斌对融入负能量结晶,通过符文之锤再次打造的“剑兰”非常期待,“真可惜!这把剑没有成为地精杀手,却成为战场收割机。这个名叫霍克的年轻人,想不到杀性竟然如此重,看来他是被异化的剑兰影响了。”
与此同时,在荆棘岭石堡大肆搜掠的前锋军,身为指挥官的埃米.维尔戈还沉浸在“先下一城”的战功里沾沾自喜,不过血族男爵,却通过“摄魂灯”察觉到少许异常。
战前允诺后不打扰奴隶猎手的灵魂,因此摄魂者弗拉基米尔只是对新鲜的死亡气息有所怀疑,紧接着,当“斥候”霍克开始斩杀地精伤兵时,这位血族男爵立即知道对手的反扑来了。
“没想到会这么快!”
荆棘岭战役刚刚落下帷幕,被攻陷的石堡几乎被拆成废墟,除了三具骑士的尸体保持完好,其他的民兵都被损失惨重的地精泄愤式的撕成碎片,鲜血染红了每一块砖石,浸透到地底深处。
埃米.维尔戈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连忙开口询问血族男爵:“尤里阁下,生了什么事?”
摄魂者弗拉基米尔侧头望着指挥官:“战前我就有不祥的预感,敌人想不到我们会如此快速地拿下荆棘岭石堡,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抵达的援兵,开始对我们山下的残兵进行报复。”
“山下?都是可怜的伤员!该死的,他们竟然不讲规矩。”
前锋军指挥官的话,令血族男爵无语了,战事都打到这个份上,奔流城还会跟你讲规矩,天真的可笑。
摄魂者弗拉基米尔展开翅膀,夜色中一对蝠翅迎风猎猎,猛地蹬地借力蹿起,向山下伤员帐篷所在的位置,也就是投石机制作工场滑降而去。
埃米.维尔戈看着周围毫无军纪,享受战胜的成果而肆意妄为的部下,忍不住摇了摇头,他忽然感觉有些疲倦,不是身体积累的压力或者其它什么,而是自内心的怠惰。
带领这些杂牌军攻下荆棘岭,前有投石机攻城,再有地精炮灰铺路,如此才奠定胜局,只是这样一来,似乎也用尽了埃米.维尔戈的心力。
“尤里阁下放下血族的酒杯,捧起亡灵书的魂灯,普通的敌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何必为他担心,我应该为尤里阁下的对手感到悲哀,那必死无疑的命运。”
与此同时,正在割地精级的“斥候”霍克,忽然感觉到背后冷汗直冒,就像自己被凶狠的饿兽盯着上下扫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立即放下铁线穿过耳朵串成的地精头颅战利品。
仔细想了想,没必要蹿进丛林里躲避,当下抓住背后的精灵斗篷,猛地用力卷过头脸,身体顺势趴在地上。
由于附近的岩石地形,颇具灵性的精灵斗篷自动适应环境,将“斥候”霍克覆盖以岩石伪装,斗篷上面的褶皱自然变成石头的纹理。
没过多久,血族男爵滑翔降落在伤员帐篷前,还没有掀开门口的幕布,就闻到浓烈的新鲜的血腥味。
环视左右,还有十几头待在附近,身受重伤的地精炮灰被杀,头颅都被割掉,用铁线穿过尖长的耳朵变成一串。
“战利品!聪明人,放弃后选择逃走?被我吓走的无胆匪类吗?”
就在这时,躲藏在精灵斗篷变化而成的岩石里的霍克,显然是被来人的话激怒了,毫不犹豫地原地蹿起,用尽全身力气挥剑直刺。
近在身边的变故,令血族男爵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能勉强扭曲身体避开关键的心脏部位。不过以他浸淫亡灵书多年,转职为摄魂者后,身体反应已经相对变得迟钝,即使关键的器官没有受创,胸膛部位依旧被划拉出深可见骨的偌大伤口。
“见亡灵了!我竟然被一个没有跨入超凡层次的剑士所伤,这件事传出去,我的脸面都要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