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建军被打后,他就直接直接报案了,他不是害怕,而是心疼那那二十万,那是他儿子,辛辛苦苦在外面挣来的,现在被抢走,他几乎想吐血。
“你就是张建军?”为的警官打量着张建军,语气冰冷。
“是啊,我就是张建军。”那个时候,农民对于警察,还是很害怕的,这就好比民警和局长的差距,底层对高层的敬畏永远存在。
“恩,那就好,你的报案我们已经受理,但没有证据,所以,没有办法了。”
“什么?”张建军惊叫了起来:“怎么可能,银行那里就有监控,你们可以查啊,怎么说没有证据呢?”
“要不,你来查案?”警官冷声道。
“不,不,大兄弟,不是那个意思,他痛昏了,说胡话。”胡秀芝连忙上前拉着警官的衣袖解释道。
“哼……”警官一甩手,冷哼道:“二十万,你们一看也拿不出那么多,别报假案,这次就算了,以后注意点!”
说完,两人转身离去。
“他,他……”张建军胸口起伏不已,指着门外的身影不停地哆嗦着。
“你别激动,别动了伤口。”
看他这样子,旁边的病友亲属问道:“你家得罪啥人了吧?”
“啊,你咋知道呢?”胡秀芝一边安抚着自己的男人一边问道。
那亲属削了个苹果笑道:“自古以来,官字两个口,有理无钱莫进来,看他们那态度,明显是在偏袒啊,我估计啊,你惹的那人,应该很有权有势,你们这幅老实巴交的样子,怎么可能报假案。”
“是啊是啊。”胡秀芝连忙点头,说道:“大妹子,你说着天底下还有王法么,我那人去取钱,和一个人斗了几句嘴,出来就被抢了,还被一群人打了。”
“知道是什么人么?”对方问。
胡秀芝摸着泪水说道:“出事儿后我们就托村长打听了,好像叫什么赵天虎,说是我们污蔑他,还要我们出三十万的荣誉赔偿。”
“赵屠夫?”
对方惊呼,看了一眼,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大妹子,你怎么了,说话啊。”一看对方那样子,胡秀芝就急了。
不管她怎么问,对方就是不肯开口了。
这时,另外一张床的老头开口了:“赵天虎,咱们地界上的一霸啊,我劝你们啊,要是有钱,就拿钱免灾,没有钱,就找关系吧,他啊,在县里有很硬的关系。”
“当家的……”胡秀柱无助地看着张建军,眼泪啪啪就往下掉。
“哼,他想也不想,我儿子在广东挣点钱,还给他,凭什么?”
胡秀芝也说:“就是,不给,我儿子挣点钱,还指不定在外面遭了什么罪呢。”刚刚还柔弱的妇人,在想到儿子那一刻,突然好想变成了花木兰,变得坚决,果敢。
“哎……”老头叹息一声,就没有了后话。
医院下面,一个老爷子骑着三轮车,车后座坐着两个孩子,男孩儿抱着一个保温桶,女孩儿拿着一个装着泡菜的塑料桶。
“小虎,小妹,等下去了,别哭啊,不然,不爸妈该伤心了。”老爷子将车子停在门口角落,看着孙子孙女嘱咐道。
“知道了,爷爷,我不哭。”男孩儿昂着脖子回答道。
“恩,唔……小妹不哭,不让妈妈伤心……”小女孩儿年纪不大,抹着泪花哽咽着。
“滴滴滴!”
就在三人即将登上医院大门台阶的时候,十几辆豪车开了来,并且直接停在大门口,嚣张的不可一世。
老爷子看了一眼,暗想又是哪个领导父母来看病来了,又是这么大阵仗。
“爷爷!”可还没等他转身,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啊……大哥,爷爷,是大哥回来了”
“大哥,呜呜,小妹害怕……”
一时间,两个孩子朝着我就跑了过来,看着只有七岁的小妹哭得红肿的眼睛。
我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