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宋妈妈那番动作,十个官差却最多只有两个不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他们一个也没有离开。
宋妈妈不过是个巫婆,他们的头儿可是个活阎罗。段飞居然还笑得出来,他笑对李玄衣道:“看来这个巫婆要诅咒你了。”
李玄衣盯着宋妈妈,面上忽然现出了一种极为厌恶的神色,冷冷道:“只不知她的诅咒灵验,还是我的剑灵验。”他虽然说到剑,剑并未出鞘,眉宇间却已有杀气。
段飞看在眼内,他尽管也很讨厌那个老巫婆,但想到她已经那么大的年纪,还是忍不住高声道:“你这个巫婆最好就赶快将那块魔药吐出来。”
宋妈妈仿佛没有听在耳中,看也不看段飞。她的咽喉已停止了咽动,现在她就算想把那块魔药吐出来也不成了。
一吞下了那块魔药,她仿佛就变了另一个人。她的眼发白,面容变得丑恶而诡异,连嘴角都已扭曲。
死鱼一样的眼瞳盯着李玄衣,突然跪在祭坛前面,张开双臂伏地猛拜,嘴里喃喃的不住诅咒——
“这个人的嘴巴,一定会被割掉,这个人的双手,一定会被斩下,这个人的心肝,一定会被挖出来喂狗……”
她本来对李玄衣深感畏惧,可是一吞下魔药便判若两人。吞下了魔药,妖魔莫非就会听从她吩咐,她就不必再畏惧李玄衣?
她诅咒的语声很古怪,潺潺的,听在耳里就像是沾上蚯蚓的背,青蛇的涎沫。那十个官差,只听的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段飞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听到,浑身的汗毛还是开始竖立,昨日他听到这类似的诅咒,是在长街之上,比起长街,这房间又何止恐怖一倍两倍。
李玄衣却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宋妈妈,忽然打断了她的沮咒,冷笑道:“这个人如果再说下去,她的咽喉之上立即会多出一个血洞。”
这不是诅咒,是警告。他的警告更吓人。宋妈妈好像亦知道李玄衣的警告比自己的诅咒更灵验,马上就闭上嘴巴。
看来她并不是全心全意的诅咒。像这种诅咒,是不是也能生效?
宋妈妈的诅咒虽已停下,李玄衣还有话说,道:“这个人尽管住了口,她的咽喉很快还是会多出一个血洞。”
他说着举步走了过来。这不是警告,是预告。宋妈妈立时从地上跳起来,一张脸已发青。
李玄衣一面走一面又道:“据讲只有死亡才能制止诅咒的存在,为了自己的嘴巴不被割掉,双手不被斩下,心肝不被挖出来喂狗,我只有赶快杀你。”
这番话说完,他距离宋妈妈已不足四尺。他的手长尺八,剑长三尺,一剑刺出,现在已可以刺入宋妈妈的咽喉。
他的脚步已停下,手已在剑柄之上。宋妈妈面都白了,嘶声狂呼道:“天咒你,咒你下地狱,上……上刀山……”
她还要诅咒,语声已抖得像弹琵琶一样。李玄衣冷笑道:“也咒你死在我的剑下。”这句话说完,他的剑就刺出。
毒蛇也似的一支剑,哧的射入了宋妈妈的咽喉。一吐一吞,剑似蛇般飞回,剑尖上并没有血,一滴也没有。宋妈妈的咽喉也没有血。血还来不及流出。
她一声怪叫,整个身子猛打了一个大转,面向祭坛,枯瘦如鸟爪的一双手暴张,抓向祭桌上那两个白烟袅娜的鼎。
那双手才沾上鼎边,她的人就已死狗一样倒在祭桌之下。血,已从咽喉流出,淌下了她满胸膛。
没有人作声,没有人表示惊讶。李玄衣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鬼也怕厉人。刚才发生的一切被化名哈木的曹操看在眼中,他也怕了。
他对身旁的哮天犬道:“我要回魔届了,因为在凡间待的时间太长了,我怕如来佛祖发现我下凡,就不妙了。”
他又道:“咱们与司徒刚密谋的事,后续我会以不同的途径通知他,你先留下,有些事还要你做。
“一代奸雄曹操也有怕的时候?”哮天犬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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