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人这三剑又如石沉大海,他身形微退,无疑的,这正是那套“弧光剑法”,但这少年从哪里学来的呢?他呆呆的站在那儿,突然一个念头闪入他脑际,难道是他吗?那少年见金甲人呆在那里,他心想此时不走还待何时。这套剑法颇耗真力,再等下去自己只有吃亏。他一手抓起了那老道,身形一闪,闪过那金甲人,身形一起落至马背上,双脚一夹马腹,那匹白马放开四蹄,绝尘而去。
等那金甲人发觉,那少年及那匹自马早已消失在薄雾之中,他望着那少年消失的方向,呆呆的站在那里。
那少年挟着那老道纵马向前奔去,转眼就翻过了个山头。他这才慢慢的停下马。
他下了马,放下那个老道,见那道人巳晕了过去,他正在焦急无策的时候,那老道却悠悠的醒了过来,他睁开双眼,无神的看了那少年一眼就翻身爬了起,趺坐瞑目调息。
那少年站在一旁看着他,过了一会老道长叹了一声,睁开双眼,望着那少年端详了一会向他问道:“请问少侠可是姓冷?”
那少年一愣,他想不到这老道人居然知道他姓什么,他转身答道:“晚辈冷一,不知道长上下如何称呼?”
那道人又端详了他一会,微微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道。“贫道苍松子!”
冷一茫然的点了点头,向苍松子问道:“晚辈不知那金甲人是谁?为什么适才紧追着道长?道长是否能以见告?”
苍松子听了一愣,他自忖道:“自己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但自己在武林中仍然是一派掌门人,位列四剑之首,这少年的师父断断不会不把自己的名字不告诉他,怎么这少年听了自己的名字好像根本没有听过一般的呢?”
他疑惑的望了冷一一眼,向他问道:“贫道敢问少侠的师父可是名叫云飞?”
冷一茫然的摇了摇头道:“不瞒道长说。家师从来将他老人家的名讳告诉晚辈,所以晚辈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究竟是不是叫云飞?”
苍松子不解的望着?冷一又向他问道:“令师是不是身材矮胖,年纪大约五六十岁的呢?”
冷一面上露出了喜色道:“道长说的正是家师的形貌,道长对晚辈及家师知道得那么清楚,想必是家师好友,晚辈还有许多不解之处想请教道长。不知道道长是否愿意赐告?”
苍松子一听心想果然是他,但他为什么什么事都不肯告诉?冷一呢?是……,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呢?他犹豫了一下问?冷一问道:“令师在命你下山之前曾经叫你去做什么事吗?”
冷一沉思了一会答道:“做什么事倒没有,但家师在命晚辈下山前几天晚辈可以看出他心神很乱,在晚辈下山时家师一再叮嘱晚辈去找千智禅师。说找到他之后,晚辈的身世以及父母的血仇都可以问他老人家,此后要做什么事千智禅师自会告诉晚辈的!”
苍松子听了点了点头,心想原来云飞早已安排好了,但他想不通究竟还有什么力量竟然会使云飞心神不宁的,他沉吟了一下向?冷一道:“照说以你父母当年对我所施的恩惠,我应该把所有的事告诉你,但是你师父既然巳经早有安排,我现在说了出来恐怕对你只有害而无益,你见了千智禅师之后自然就会清楚了!”
冷一听了不由心中微感失望,但他们这样做也必有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只是自己已经十九岁了,除了自己的姓名之外。对自己的身世、父母均一无所知,想起来不由有些伤感。
正在沉思着,苍松子又向他道:“少侠刚才不是问起贫道和那金甲人的事吗?”?冷一点了点头,他实在不知道那金甲人为什么一定要把苍松子置之于死地,据他看苍松子不会是一个坏人,也不会有什么理由使那金甲人一定要将苍松子置于死地!苍松子微微叹了口气道:“他追我要想置我于死地。因为我偷了他们的东西!”
冷一吃惊的望着苍松子,他不能相信苍松子所说的话!苍松子望着他微微一笑道:“你觉得奇怪吗?其实偷东西也不能全部算做坏事,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要挽救武林劫运罢了!目前江湖中道消魔长,如果我能练成大乘十三剑……”说着他长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的是我恐怕连今天都挨不过去了!”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冷一心中一惊,难道这是真的吗?苍松子会连今天都挨不过?苍松子又向?冷一问道:“你以为那金甲人的武功很高吗?”
冷一望着苍松子不解的点了点头,他知道那金甲人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中才让他逃出了手,以他揣度着那金甲人武功至少高他一倍以上。
苍松子微微一笑,抬头望着天空道:“他是银城四武士中武功最弱的一个!”
冷一吃了一惊,心想照这样算,所谓银城四武士中其他三人的武功一定更高了!苍松子接着又说道:“我千辛万苦的好不容易才把大乘剑诀盗到手中,但可惜的竟又被发觉了,以致于落到这样的结果!”
冷一听了也不由黯然,苍松子又笑了笑道:“但究竟大乘剑诀终于还是被我带了出来,这样,我也算了却一桩心愿了!”
说着他自怀中摸出一本小册子送向冷一道;“我已是不久人世的人了,你父母当年曾经有恩于我武当派,今天你又救我一命,我也别无报答,这一册大乘剑诀就交给你,作为我的一点心意,我也别无要求,只希望少侠以后能在江湖中主持正义即可!但切不可将它轻示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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