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们两个合伙起来把我孙子赶走了,现在你妈也死了,就剩我一个人活着!没意思!真没意思”
“父亲,大哥他不在这里照顾你吗?”
“哼,那个铁一样的白痴,早就在菲德走了之后不知道去哪儿了,”老人走出了教堂,他踏着大步往自己的家走去,“你后来给他写的信我收到了,不过我可不同意儿子再为那个傻子拜伦效力!所以没有回你!”
“...”埃文大概明白到,借用兄长的口吻告诉自己母亲过世消息的人,应该就是父亲。
“可是看你自己一个人孤身回来,我孙子肯定没有听你说加入什么狗屁正规军吧?”老人双手摆在身后,走起路来完全不像是一个七十岁的老人,“你们两兄弟一心想要建功立业,殊不知一直在为虎作伥,那个傻子拜伦有什么好的?是腰比较粗还是肚子比较大?”
埃文只是静静地听着父亲的“教诲”,他在路上的时候不停地往四周的民居看去,害怕父亲说话太大声,吵到别人。
“菲德他已经去了玛卫尔共和国,估计当上了佣兵,我是怎么也劝阻不了他。”
“那太好了,宁愿当佣兵也不可以加入萨林斯狗屁正规军!”尼古拉一踏进家门,就用脚把鞋子甩到了院子里,一直大黑狗马上丢住两只鞋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个地方。
这间房子是父亲尼古拉和母亲的住处,兄长福克纳一般不住在这边,侄子菲德则习惯与爷爷尼古拉一起住。埃文看见家里的变化并不大,连家具的摆设都没有改变。家里的大黑狗一看到自己就跑了过来,左嗅嗅右闻闻,一阵子就认出了老人的儿子。
“父亲还是没有聘请仆人吗?我们家其实不缺这个钱...”
老人挥了挥手,他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完全无视自己还站着的儿子,“我照顾你母亲,大黑狗照顾我,不需要外人。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就到杂物房去睡吧,我孙子的房间可不能够给你睡,还有,明天去拜祭一下你母亲。”
“兄长他去哪儿了?”
“天知道,他之前创办学校的时候一直说要给孩子们带来教育,结果菲德一走,他也走了,现在其他孩子都要由我来当老师,真是累死我这个老头了。”刚才明明精神抖擞的老人马上变得喘着粗气,步履蹒跚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埃文没想到这次回家并不能见到自己的兄长,其实他除了想要让兄长复出外,还想找回以前兄长铁墙骑士团的旧部——曾经被诬以谋反的铁墙骑士团,除了兄长福克纳因为战功而被赦免为平民外,其他人都下落不明。
虽然拜伦国王后来知道了自己被欺骗蒙蔽了,但是他却不肯向福克纳低头,也没有帮助铁墙骑士团的人平反,只是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赦免了那些逃掉没被处死的骑士团成员。埃文知道当初福克纳被诬陷的时候曾经公然对国王拜伦不敬,但是只要兄长能够低声下气一次,拜伦国王肯定可以不计前嫌的——让拜伦低声下气一次也可能化解二人之间的症结,可是一国的国王能那样做吗?!
埃文相信福克纳私下里还有与那些人联系,而且兄长他本人,肯定不会愿意当一辈子教书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