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婉儿呆呆瞧着金夕,几次眨动眼睛止住恙状,半晌微声说道:“帝鸿,我们走!”
鸾儿惊,金夕傻。
“不,”帝鸿义正言辞,稍稍扬头看向天际,“无论金夕做过什么,但有一点我敢以人头担保,他的心里只有你,生生世世;不但如此,帝鸿决意过几日就要离开,离开这里,离开雍州,而且……永远不会再归。”
鸾儿低头,金夕再傻。
帝鸿好像瞬间生得豪壮,前身也变得伟岸,两人绝非有争执,似在一同策划着什么,帝鸿忍痛割爱,执意要让冰婉儿与前身在一起。
冰婉儿凄迷摇头,瞧瞧帝鸿,又将眼神定在金夕身上,最终还是因为探视到脸面之状转身离去,不过足下已经呈现出蹒跚,前面一定有着眼泪。
快说!
到底因为什么!
金夕在心内狂吼,拼命要让前身道出实情,可是耳畔传来一种沉重的叹息,什么也没有陈明。
毋庸置疑,前身也陷入迷茫。
他无法询问帝鸿,那样的话一定暴露本体,看着帝鸿离去,想起真界内鸾儿的话,便开口问道:
“鸾儿,我如此模样,真的很是丑陋吗?”
鸾儿头也不回离开,嗤声道:“哼!”
金夕见一众人皆为无法释清的脸面而懊恼,同时迟儿见到他便怒目相视,枝儿刻意地在躲闪,鸾儿干脆避在屋内不出,几次试探接近帝鸿都被冷脸驱离,根本无法在这里停留,便独自一人迈出师门,想办法到外面打探打探。
雍州如此冷清!
根本见不到人迹,而且附近的山脉一只修行怪兽都没有,也许人们都在中原,无人顾及这里。
他见身外的真气远远强于后世凡界,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才不敌迟儿,立即盘坐下来纳息将五行草内的行气置换,由于修为降为凡界之末玄结,大部分行气被禁锢,几日后便就如愿以偿,试探着取出当康神刀,振臂挥斩出去。
瑟!
红光夺刀而出,行气抨击地面,咔嚓声响,青石黄土硬生生绽开一道深深裂沟,土层下面的岩石刺刺生出火星。
金夕震惊不止,远古的气场为何如此强烈,也许是因为人丁越来越兴旺,真气场的强度愈来愈低。
忽然!
远方天际泛起黑云,逐渐遮住天空,随之而来便是狂风,地面上所有杂物被袭击飘飞,乱石穿空,虫鸟丧命,刺耳的啸叫声仿佛要摧灭一切。
好强的孽风!
金夕的衣裳被骤风瑟瑟席卷,出哗啦啦刺响,眼睛无法睁开,阴风之中还夹带着一种燥热,那种热息一旦接触身体立即侵蚀而入,只好背对阴风纳气抵御,迅速退到一处山脚避风,惊诧地现附近的树木均已折断,而且断裂之处早已是旧痕,可见这种狂风经日便,导致人们无法耕作,只好逃离。
他想起帝鸿所在的庭院,也是毫无草木,一定与这骤风有关。
“你是何人,为何避在这里?”
身旁落下一位老人,红面银,甚是慈祥。
金夕见老者身负融通修为,定是哪家高师,便应声答道:“师尊,弟子无处可去,逃来避风。”
“离开雍州,小心性命!”老者说罢,立即凝思纳气,仿佛在抵御这什么,试探着什么,很快鬓角流下汗水,面色气愤,风停之际露出遗憾。
“师尊,怎么了?”
金夕感觉到事出有因,谨慎问道。
风沙弥漫中,老者刚要审视金夕,立即侧过脸去,看来那些红痕不但清晰可见,而且会玷污他的眼睛,口气中充满憎恶,“阴风来袭,你无伤无害,定是有着修为,可是如此?”
金夕点头应是。
“既有修为,却不知我在做什么,到底是无知!”老者转身离开。
风与修为何关?
金夕彻底懵懂,索性跟随老者前行,决意查探究竟,见老人家毫无驱赶之意,身体也随着跟近一些,不刻老者进入庭院。
金夕却停在外面,因为仍然是帝鸿所在之处。
“师父……”
女子们惊喜的叫音,帝鸿恭敬的迎声。
“师父,有没有寻到方法?”
没有答音。
“师父,”帝鸿坚定地说道,“我们是掘风者,已经决定前往赤风山,师父便通会师叔一番,不要金夕随之前往,他脾性执拗,我着实有些阻拦不住,好生留在外面,万一……万一我们失败也好让他再寻办法。”
“哼!”师尊厉声道,“他倒是与师弟相仿,不让他去,除非杀了他!眼下恐怕不行,赤火兽就像知道雍州有人修行一样,不时降低周围人的修为,绝不会有人满修入内,而它,则是满修无疑。”
金夕在外面听得瞠目结舌!
原来前身与帝鸿争执之处就在于去不去赤风山,那里一定有着极为危险的任务,万一失败就是死亡;而前身的师父是帝鸿的师叔,两人自然交好,定是互相争执要前往而留下另一人。